他说着,将长长的眉峰一挑,状似无意地看了二位皇子一眼。
这一眼,是他看向南玖的第一眼,也是让南玖永永远远记在心里的一眼。
皇子的父亲低头沉思着,忽而冷笑一声,转头对南玖道:“听明白了?就这么办。”
又看向南玥,“把这事写个折子呈上来。”
顿了一顿,疲惫了一般叹着气说:“罢,你们都退下吧。”
南玖告了喏,没有多看那又开始剥葡萄的人一眼,退出了御花园。
他一定不知道,那天夜里少枫帝南景把花清浅压在床上,上上下下玩弄了一夜,到天亮,花清浅浑身脱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却仍可以感觉到帝王硕大的凶器停留在自己体内。
少枫帝状若疯魔,边用力进出,边伸手掐着身下人的胸口。
花清浅知道自己心里转的念头都瞒不过这个人,甚至毫不反抗,只是冷笑,任他把自己翻过来覆过去。
他听见少枫帝一遍遍念着:“年仁方不过当初献了些媚药给朕,你便要断他一生仕途,那朕这般待你,你是不是要朕的命?!”
要你的命?不不,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要自由,要脱离这高墙厚瓦的地狱!
或者,我要死?
他心里这般想,神智却不可抑止地模糊起来,渐渐看不清那人暴怒的脸和肆虐的手,终于一歪头,昏了过去。
远远的,看见那个人站在御书房的台阶下,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玖差点忍不住叫龙辇快些再快些,他怕冬日里冷,冻坏了他,又怕他等的急了,心里腻烦。
堂堂的帝王,颁下年号的祈佑帝,忽然紧张忐忑患得患失如少年,自己却浑然不觉。
怪道有人说花清浅是祸水。
未等凑近,身边的宦侍早扯开嗓子喊一声:“皇上驾到”
,花清浅穿着深青色的官服,整了整下摆款款跪倒。
南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这国家的帝王,是面前这个人的君主。
看他下跪的动作,南玖忽然觉得,正因为自己是他的君主,他才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
如同不爱自己的父皇。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尽管不爱自己,甚至恨自己刻骨,可是终此一生,他无法逃离朕的身边!
他一阶阶踏下龙辇,走到跪着的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想了无数遍的人儿。
瘦削的双肩,渐渐滑下去形成窄窄的腰线,南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想要拥抱这个身子,但自己也要控制住。
他淡淡道一句“平身”
,看着花清浅垂着头站起来,轻飘飘地问:“卿在此等了多久了?”
花清浅抿唇一笑,却仍保持着垂头的姿势,露出雪白一段颈子来:“回皇上话,臣并没有等多久。”
他这一笑,清雅里带点媚,不多不少,恰恰撩动人心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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