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深紫色的汁液顺着白玉般的手指流下来,让人想丢下葡萄,直接品尝他的手指。
少枫帝张开嘴,花清浅便将葡萄递到嘴边,动作做得自然无比,不娇不媚,反而清雅天成,好像这个动作,恰似他探手去拿一本书,引弦奏一曲琴般自然。
少枫帝看着自己两个最出色的儿子开口:“今年沛河的灾情,说说吧。”
帝王虽然专宠小编修,可并没有放松国事。
他做了快二十年皇帝,深深明白,只有紧紧抓住权力,他与他的少年才能夜夜笙歌。
南玖南玥便一一汇报起来,这一年沛河虽然泛滥,但灾情并不严重。
当地治水的官员很有一套,该堵则堵能疏便疏,洪水过后,灾民回迁,生活继续。
帝王一言不发,只是闭着眼睛,任花清浅一颗葡萄一颗葡萄喂到嘴边。
少年低眉顺目,乖巧异常,甚至一眼也没有看向两位皇子。
皇子们说完了,帝王仍旧不言,过了许久,才轻轻发问:“清浅,朕记得,你家就住在沛河旁边吧。”
花清浅点点头:“亏陛下记得。”
“那你说,这年仁方做得如何?”
花清浅停下手里的动作,正色道:“清浅为一介七品编修,实不该妄言政事。”
少枫帝笑笑:“你可是在抱怨朕给你的官太小?那明日,朕封你个言官,或者御史台,你是不是就能大大方方说出来?”
花清浅低头,抿着唇笑了:“陛下言重了。
我不想做那么大的官,陛下知道的。”
少年低声诉说着,仿似忘记自己进京赶考之前,立誓入阁为辅,兼济苍生。
“说说吧。”
帝王忽然叹气。
敛眉的少年开口:“臣认为??????年大人的法子,近十年里,无人出其右。”
只此一句,再无下文。
可在场剩下的人,心里都是这样想。
少枫帝扫了两个儿子一眼,目光又转回坐着的人身上:“那清浅说,朕该如何赏这个人呢?”
花清浅想了想:“臣认为,年大人治水有功,该升官拔擢,可是沛河年年泛滥,若是年大人走了,明年谁来治理灾情呢?难不成每到涝季,都要从京里调年大人去治水?所以臣以为,不若升年大人的官,却着年大人驻守沛河,主管治水一务。
这样不仅治理水患,更有利于年大人把自己的法子经验传给更多人,长此以往,沛河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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