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雍听在耳中,只作不知。
走不多远,身后一人高声吟诵道:“报仇凭一剑,重义藐千金。
谁谓奸人舌,能违侠者心?”
听声音是那书生所吟,司徒雍苦涩一笑,他既收钱财,又非大侠,跟这句话哪里沾边了?
那书生目送司徒雍远去,低头看了看榜单,自嘲一笑,随后掐指寻纹算了半晌,眉头时皱时舒,口中喃喃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万般皆命定,半点不由人哪!”
言罢,收起榜单,扬长而去。
旁人不明他絮絮叨叨说些什么,转头问少年:“小兄弟,这书呆子是你什么人?”
少年茫然摇头。
今日的城主府颇为蹊跷,不但大门紧闭,连府内也不见半个家丁。
司徒雍跃墙而上,唯见中堂灯火通明。
他蹑步靠近,伏在窗边屏息探视,只见大堂内一众家丁忙忙碌碌,座上两名中年男子相对品茗。
客位那人白袍结束,安然端坐,轻啜绿蚁,显得极为闲适,他周边数人亦着白衣,各持兵刃,站立不语;
主位那人身宽体胖,一身绛纱金装雍容华贵,端的是此间主人、一城之——郭显祖,此刻却如坐针毡,不住盘着手中茶碗。
其余家丁无不神色局促,一举一动轻手轻脚。
府上明明华灯高照,人来人往,却死一般的寂静,便是司徒雍这旁观之人,也不免觉得诡异。
这时,郭显祖忽朝窗边大喝一声,司徒雍身子一缩,只道自己已被现,却听郭显祖道:“彦儿,你上哪里去!”
司徒雍复又窥视,见一青年公子手执折扇,吊儿郎当地从家丁身后走出,道:“爹,干嘛把人都闷在家里,孩儿想去外面透透风。”
郭显祖道:“胡闹,今天你哪也不许去!
我问你,上回有人在府外喊冤,你把那人怎么样了?”
郭彦轻摇折扇,满不在乎道:“爹爹日理万机,怎能让这等刁民侵扰了爹爹,孩儿自然替爹爹料理了。”
“你……”
郭显祖伸指对着郭彦,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良久,白袍客放下茶碗,缓缓道:“世兄邀我从吴郡来此,想来不是要我插手家事。
有何难处,但说无妨。”
郭显祖重重一叹,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搁在茶几上。
令牌与桌面相碰,出沉闷的声响,白袍客的神色也随之凝重起
来。
“原来如此。”
白袍客捡起令牌,细细端详,“我本也猜测你碰上了棘手的对头,却没想到会与无影令有关。”
“唉,我与界青门无冤无仇,这无影令却突然出现在家中。
6兄你见多识广,可有头绪?”
白袍客略一沉吟,道:“世兄可是立冬当天收到的令牌?”
郭显祖面露异色:“6兄怎知?”
“那便是了,界青门的大较每三年一次,于立冬举办,其门中的无影人也于此时易位。”
“无影人?”
“界青门刺客分九等,无影人位列第二,地位仅次于暗主。
每逢大较,界青门便会将无影令往各处,而后门下弟子齐出,刺杀持令之人,最后行刺成功并取回无影令的弟子方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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