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站了一步,安湘小学生站队出列一样,目光坚定地说:“我也一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在大白天暴露原型!”
虞冷扯了下唇,余光瞥见一脸惴惴不安的林珊,很明显她在纠结要不要和她们一起进去。
越过这扇门就是昨晚刚死过人的地方,说不定屋子里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可若是其他三个人都进去,只留她一个人守在这条空荡荡的小路上,似乎更可怕……
注意到一旁沉默的女人,陈明艳善意询问:“走吗?”
林珊低下眼,踌躇了几秒,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吧,你们快去快回,我在外面等你们。”
虞冷没说什么,径直走进这扇门,两人紧随其后。
正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陈设,虞冷察觉身旁的人忽然快步凑近,悄咪咪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虞冷下意识低眸查看,毫无心理准备地对上一双黑洞洞的羊眼。
被生扒了皮的那只死羊,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她。
虞冷沉默:“……这是什么?”
安湘:“昨晚找到的那幅壁画啊,我怕你在手机上看不清,所以特意带出来给你仔细看看。”
深吸了几口气,虞冷闭了闭眼,心脏不受控制地接连突突好几下,把壁画塞回安湘怀里:“还你吧。”
她又没忍住叮嘱了一句:“这么重要的东西千万保管好,没事别随便拿出来。”
……别随便拿出来吓人,她不太经吓。
安湘把画重新装进兜里:“好的。”
乍一看,这间院子除了比其他院子大一些以外,没有什么不一样。
一间仓库,一个贴近门口的狭小旱厕等等,整个绵羊村的房子结构似乎都大同小异。
一旁的安湘左顾右盼,从仓库门前飘过,又走回虞冷身边:“小鱼,你还在上大学吗?”
虞冷随口嗯了声。
“我也是大学生,刚上大一,今年刚满十八岁,不过我之前测过心理年龄,测出来的结果是三十八岁,我当时很纳闷我的心态有那么成熟吗,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态其实很年轻……”
一说起来竟然没完没了。
宛如一个巨大分贝的鼓风机在耳边嗡嗡作响,虞冷有点凌乱。
昨天初次见到安湘的时候,虞冷下意识以为她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毕竟回答陈建光问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声音很小。
然而今天,虞冷现这姑娘话是真多。
话题很快就从东扯到西,而且语调上扬,似乎一点随时可能送命的紧迫感都没有,听得她晕头转向。
几分钟后,安湘拘谨地问:“不好意思,我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我从小到大就有这个毛病,越紧张的时候越想找人聊天,我尽量控制,不打扰到你……”
虞冷瞥了安湘一眼,虽然被摧残了好一会,但她竟然莫名觉得安湘手足无措满脸内疚的样子有点小可怜。
于是叹口气,违心地安慰道,“没事儿,话多挺好的。”
她生硬地补了句:“……听起来热闹。”
安湘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真的吗?谢谢你小鱼,只要你不嫌我烦就好了!
刚才讲到哪了来着,哦对昨晚现那幅壁画以后,我和明艳姐可害怕了……”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虞冷平静地听完了安湘对昨晚行动轨迹和心路历程的全部概括。
她和陈明艳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的无奈,很明显陈明艳昨晚也遭受过同样的折磨。
然而轻快的说话声在推开里屋房门的那一刻瞬间止住。
不知谁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虞冷瞳孔骤缩,心猛地下沉。
门后,距离她们不过一米远的位置,此时此刻躺着一具姿态扭曲的无头尸体。
它的四肢已经僵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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