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辉调整了心态,愈的心平静气起来,恭敬施礼后坐下。
恭亲王奕訢打了巴掌后,该给个甜枣了,他的脸色缓和许多,略带着亲近之意说道;
“郑大人,为朝廷任事要行的正,坐的端,清廉不惧人言,方是正途。
你现在还年轻,行事未免操急,却失了行稳致远的妙处,尚需多加勘磨才是。”
“中堂大人实乃金玉之言,下官感佩五内,定当每日三省吾身,学得清廉良臣一二秘法,期有增益。”
“善,知错能改者善莫大焉。”
恭亲王奕訢听的高兴起来,神色愈柔和的问道;“本王听闻,郑大人尚未婚配。”
“劳中堂大人动问,下官实感惭愧。
皆因下官16岁投身军伍,每每血战旬月,无暇顾及自身私务,致使延宕至今。”
郑国辉趁机表了下功。
恭亲王奕訢也为之动容,道;
“郑大人实乃朝廷的忠臣良将,沙场建功,本王甚慰也。
但娶妻婚配乃人伦大事儿,怎可草率从之?
现今国朝大患已除,区区捻匪回乱乃芥藓之疾也,翻掌可灭,不必忧心矣。
本王犹记得,你的座师是福珠老大人?”
“中堂大人睿智明察,正是。”
郑国辉贝身答道。
“惜乎,天不假年,朝廷又痛失一位柱石重臣啊!”
恭亲王奕訢脸上闪过一丝悲痛神色,他与这位礼部尚书福珠寿山在朝廷共事甚久,互为奥援,确实有几分香火情在。
轻叹了声
恭亲王奕訢话锋一转,直接问道;“部堂大人在世期间,可曾过问你的婚配情形?”
“回禀中堂大人,信中确实有提及,但下官未知详情,如今已成云烟。”
“尔有何求?”
“下官出身寒微,虽然承蒙朝廷抬举,骤登高位。
但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门弟高贵的宗室之女,只求一书香门第良妻度日可矣!”
“哦……”
恭亲王奕訢随口应了一声,眼神便显得游移了起来。
他是在思索中,谁家能够与这个崭新出炉的年轻从二品副将相配?
先就排除了宗室门楣,再排除了五品以下的朝廷官员,这已经与郑国辉不相配了,不是高了就是低了。
考虑到郑国辉身为江南副将,江浙两省文武官员都不合适,姻亲勾连起来,容易在地方呈尾大不掉之势。
其他的人选,只要家中有女初长成,品行端庄即可,这个范围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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