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月从马车下来,面对这幅场景还是很害怕的,可看他一动不动,内心不安,咬咬牙,半捂着眼睛走过去。
洛沉微低着头,丝垂落一缕,脸颊染血,鲜红的对比下,面色惨白如纸。
“洛沉,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他便身形不稳,软倒下来。
李见月慌忙去扶,奈何弱小的身躯难以支撑,被压得险些摔倒在地。
“洛,洛沉,你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
男子气若游丝靠着她,身子抽搐,短短一刹那,身上仿佛结了层冰霜,冷得渗人。
这样子莫不是……
李见月突然想起什么,心中一紧,顾不得脚踝的伤,半拖半背费劲的将他弄上马车。
她从未驾过马车,握着缰绳不知所措。
洛沉倒在车厢内,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颈间青筋暴起,似痛苦至极。
李见月不敢再耽搁,深吸了几口气,扬鞭驱策马儿。
已被叛军现,恐其去而复返,她没有走官道。
马车东摇西晃从林子里穿过,被一处山崖挡住去路,停了下来。
李见月环顾四周,峰峦叠嶂,一眼望不到头,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成片树木。
离官道应很远了。
寻了处隐蔽位置躲着。
洛沉已昏死过去,四肢僵硬,若非仍有微弱气息,李见月几乎要以为他死了。
冷峻狠绝的男人,闭着眼睛,虚弱不堪的躺着。
李见月这时候才真切感触到,他也很不容易。
期门死士乃皇祖父当年秘密培养的一支暗卫,只听命于天子,是皇家最锋利的一把刀,自进入期门那一刻,他们的性命就不再属于自己。
这些都是出逃路上,父皇告诉她的,他们长期为一种叫独角白附的药物所控,每月须得及时服用解药,否则便会毒而亡。
按照他的年岁,多半六七岁就进了期门,十几年来不知受了多少苦。
大约半个时辰后,洛沉醒了。
体内气息充盈,并无什么损伤。
他心有所动,听外面有声响,跳下马车,远远瞧见那怯懦无用的小公主蹲在溪流边清洗什么。
回来时怀里掬着一捧黄柿子,踉踉跄跄的走着,活像个小鹌鹑。
方才拉扯到了伤处,隐隐有些疼,李见月不敢太着力,走得小心翼翼。
不经意抬眼,瞧见洛沉站在马车前,眸光一亮。
他安然醒来,她心中便踏实了。
“洛沉,你醒……”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李见月看着突如其来伸向自己的手掌,茫然了片刻,拿出一个柿子放到他手里。
“你饿了吗?这是我在那边的树下捡的,洗干净了,不知道甜不甜。”
洛沉却未动,目光锐利盯着她,“解药拿来。”
这些日子短暂相处,李见月已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不是自己的侍卫,他是死士,冷漠,违逆,难以捉摸,最重要的是,根本未将自己视做主子。
所以,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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