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烦烦!
*余媛沈建武两口子在屋里越吵越厉害。
后面的话,其他人是听的清清楚楚。
大儿媳见许茹芸屋里没动静,有些焦急的看向自己丈夫:“你要不要去劝劝二弟?二弟妹会生气也正常,可别吵架伤了夫妻的感情。
这赔的三十块钱,实在不行,咱们和二弟一人一半吧?”
沈建文沉声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大儿媳急道:“我知道不是钱的问题,可也不能就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这样啊。”
沈建文嗤声:“妇人之仁。”
似是有气般的,又说了句:“目光短浅!”
大儿媳喉间一梗,也有几分气道:“成语都用上了,就你有文化!
你不管拉到,到时候也别怪我这个做大嫂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帮!”
大儿媳转身去了厨房干活。
沈建文这会儿心情也不咋好。
若是家外的事,他可以说处理的井井有条,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
偏偏这家里的事,是真的摸不着头绪,有心无力。
他烦躁的扒拉下头发,去了许茹芸的屋里。
屋内。
许茹芸正坐在桌前,不知道从哪找到本字帖籍,正一笔一划的淡然抄着字。
看新旧程度,应该是他爸沈培山当年留下来的。
沈培山出生的时候,沈家还很富贵,他并没有继承家里的祖传铁艺,而是从小就被送到学堂读书。
因为沈老爷子觉得,家里世世代代打铁,没个文化人不行。
以前是没读书的好条件,现在有这条件了,必须得上学,得读书。
后来沈建文出生,也把他送到了学校,可惜他不爱学习,在学校整天调皮捣蛋的,对自家祖传的手艺感兴趣的很,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自家的铁匠继承。
“妈,你怎么想起来练字了?”
沈建文声音放轻很多,站在桌边好奇的问道。
许茹芸温笑着说:“练字可以让人静心,心无旁念,自然也不会焦躁烦闷,你也来试试。”
许茹芸把手中的笔递给沈建文。
沈建文犹豫了下,接过坐在许茹芸刚才的位置上,继续写着。
可惜他太久没有握过笔了,写出的字破马张飞,难看的很,尤其是接在许茹芸工整秀美的字下面,对比更是强烈。
他写了两个字,就停下了笔。
刚要开口,就听许茹芸说道:“继续写,把这篇诗经抄完再停,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问。”
沈建文只好握紧笔,继续写着。
许茹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悄声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屋里埋头写着。
沈家此刻静悄悄的。
许茹芸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微仰着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蓝天一望无际,万里无云。
鸟儿不时飞过,叫声清脆动听,气温怡人。
真是个不错的好天气啊。
许茹芸唇角一勾,忽然就轻快的唱起了歌:“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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