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还哄不好了!
亲眼见证这叹为观止的一幕,彭兴州啧啧称奇:“他可真会啊!”
承东摇头:“谁手段更高,不一定呢。”
彭兴州大惊:“啊?这种事情,也能分出高下?不都是两败俱伤么?”
“别在那说悄悄话了。”
李妍从怀中将契印掏出来,“为了让你们行事方便,我一口气赢了那个陈才哲两千零五十两银子。”
她举着那张纸在彭兴州眼前晃了晃:“现在,该塌笼上飞檐走壁的盗门出手了。”
府衙断案有府衙的规矩。
要判一个人入狱,首先要有违反大晋律令的实际行为,而后有人证物证和口供,三证对应,才能说这件事的问责问对了人。
但老天总有眨眼的时候,让有些事情,有事实,没证据,淹没在时间长河里。
比如王士昭,守规矩行善,落得一无所有,官不是官。
比如陈家,唯我独尊,把自己活成规则,民不是民。
他们所作所为超越律令之外,却只能受到道德谴责。
这时候,就要靠江湖。
做府衙不好做的事情,做百姓做不到的事情。
明月高挂,澄明的深色天幕如深邃的海,星星点点的光芒如海浪波涛。
“人治的局限,在于人非神祇,做不到无所不知、无所不及。”
李妍身后,沈寒舟清冷开口,“虽朝堂之上人人跪地山呼万岁,可官家自己也很清楚,他不过就是肉体凡胎,百年之后一捧土。”
李妍垂眸,她转过身,望着身后那个本该在朝堂上山呼万岁的人。
他丰神俊朗,眉眼清冷,从各个方面看过去,都和“江湖”
二字格格不入。
李妍想了想,垂眸道:“对庙堂上的那群人来说,江湖不过是一群土匪的打打闹闹。”
“噗!”
沈寒舟笑了。
他手握空拳挡着唇角,摇头:“你也太小看他们了。”
“大晋朝堂并不太平安宁,一连几代帝王都是夺嫡之争里杀出血路的胜者。
能做到那个位置上的人,比谁都清楚江湖的重要性。”
他指着山崖下,“事到如今,你再回头想想青州知府林建安,他是真的已经迂腐到连个案子怎么查都不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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