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什么执念?”
“其实说到底,作为君主都希望能保护自己的一方黎民百姓,但是非正义的战争有时可能只会给人民带来无尽的摧残和苦难。
很多人引以为傲的征服或许在他们的子民看开,都如同浩瀚历史长河中的一颗沙砾一样,留给后世的只有惋惜。”
“那是鱼皮灯吗?”
大猿指着周围挂着的油灯说道。
“是,原来奈陀吉古城建在一片肥美的绿洲上,但是后来战争不断,过度开采展建筑工业,河流干涸了,树木枯萎了。
实际上,我们虽然属于已经被遗忘的民族,但是和你们中原的理念,其实相差并不太远。”
“你们理念不会是真相信这些人能死而复生,最后生出个大粽子吧?”
“古人们相信长明灯能让人死而复生,这是一种美好的寄托,逾越千年,虽然这里的真相没有被公众于世,但是扎布多人以最华贵的丧葬方式将奈陀吉安葬于此,就是希望他能让他永世安息,化为神明保佑一方。”
“真是了不起的民族和历史啊,虽然是一段苦难的记忆。”
我摸了摸祭坛旁边的石像,似乎感到了来自那个时代的召唤。
“不过,还是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救了我,也谢谢你们让我知道真相。
既然父亲都可以放下当年的恩怨,或许我也不应该再去胡搅蛮缠了。”
十皇廉风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铜钱。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能理解你的。”
我说道。
“你们别聊了,过来看看这个。”
是祭坛后面传来的声音,于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后边,正一个人站在墙边,仔细端详着上面的东西。
“现什么了?”
我也凑了过去,等我看清楚后才现,这主墓室的墙上,居然也有一幅壁画,但是,这幅壁画的内容与我们之前所见到的却都不一样。
其实说都不一样也不太严谨,在我看来,这更像是我看到的那些壁画的后续版本罢了。
但是可惜的是,这幅壁画虽然保存在主墓室里,还算比较完整,可作画人似乎画得很是着急潦草,很多细节都看不清,加上主墓室的墙壁并不是石头,而是麻合土筑成的,分辨起来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从大体上可以看出,这幅画上有一群穿着奇怪的青年人,他们身上的衣服很长,已经把脚完全盖住,手上好像抬着一具尸体,但是这具尸体并不像是人类的,有点像动物的尸体,尸体上被一块布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其他的东西。
这群人抬着尸体正从一座寺庙里面走出来,好像要去到什么地方。
“这庙,不就是玛果真庙吗?你看这标志性的房檐和设计。”
大猿指着庙宇说道。
“也有可能只是相似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
除此之外,画的上方还有一轮明月,月光洒在几个青年的身上,显得格外地神秘。
如果真如大猿所说,他们是从玛果真庙中走出来的,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要裹着厚厚的衣服?在那么炎热干旱的大沙漠中,还穿的这么厚,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身体某些功能出现障碍感知不到热量了,再者就是作者的抽象表达画法,但是现在还都是推测,谁都说不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于琛说道:“你和我说过,当时库兰波给我们看的那幅画,是你爷爷画的,可是我在古城其他地方也看到了同样的画。”
“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家族的事情我一般很少过问,会交给我的家人们去处理,但是,如果你真的在其他地方也看到了同样的画,那我们面前这幅画大概率也是他画的,他很有可能来过这座古城。”
“什么?你说你爷爷来过这里?”
于琛瞥了我一眼,说道:“只是可能,我也不敢断定。”
“那你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吗?或者说,当时长老给咱们看的那幅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爷爷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谁都不会知道的,他这个人做事很隐秘,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听说他老人家火化的时候,还没有断气。”
于琛这一句话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人没死就火化?哪有这种荒唐的道理,更何况是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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