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恒微笑:“再等会,我还不曾听过姬家乐伶弹奏的曲子。”
他怎连自家乐伶弹的曲子都没听过,难不成从前被关起来了么?
程令雪腹诽着拈起糕点,公子认真听曲,她则埋头吃点心。
吃到第三块,前方忽地吵起来。
“老匹夫!
分明是本公子先瞧上那乐伶的,竟给你抢了先!”
是张公子。
他和一名官员同时瞧上那乐伶,张府尹让儿子礼让长辈,谁料他非但不让,还恶言相向。
程令雪纳闷地看向公子。
公子含笑,双眸眯起。
“看我作甚?”
他眼睛好看,不笑时疏离,眯起眼时像只狐狸,程令雪移开目光:“属下是好奇他怎么突然不装了……”
“原是我误会你意思了。”
公子话里有些遗憾,笑得温静淡然:“我亦不知。”
那边张府尹没了面子,怒而拎起儿子:“醉了就去醒酒!”
张公子被这一声斥清醒了。
他忙跪下认错:“父亲!
儿子也不知为何,方才心头涌上邪燥,言不由心啊!
儿子从不这样!
是他——”
他指向姬月恒:“倒酒前儿子似见他从袖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定是他在我酒中下了毒!”
长辈眼里的张公子一向明理知事,如今突然变了性子,他们也不敢置信,皆半信半疑。
真是荒谬,程令雪也曾被当众冤枉过,深知那感觉有多屈辱。
她小心地看向公子。
公子倒神色从容,只垂着眸,虚弱低咳两声:“如有疑虑,尽可唤郎中诊脉。
若验出有毒,让在下服牢狱之刑也不为过。
但按我朝律法,假使证明是这位公子污蔑了在下,亦需按污蔑之罪处置,诸位认为如何?”
张公子笃定是他动手脚,挺直了腰杆:“那就唤大夫!”
郎中来了,号过脉后道:“贵人确有气血翻涌之兆,心绪不宁。”
这话意味深长,旁人纷纷看过来,再看姬月恒主仆时,眼中带了嫌恶和忌惮:“这究竟是什么毒,竟能使正直之人也乱了方寸?”
郎中一头雾水,手中举着验过血的银针,哑然失笑:“诸位贵人误解了老夫意思。
这位公子的确是心绪不宁,但并非是因为中毒啊!”
张府尹不信,又让郎中验过适才的酒杯,亦是无毒。
这下众人目光又从姬月恒移向他们父子。
张府尹当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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