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情人,不向你要任何名分,不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你肯常常陪我,12小时,或者6小时,3小时,或者哪怕几分钟,只要你肯记着有我这么一个人,肯偶尔抽出时间来陪我看场电影,逛逛街,喝杯茶,我就很满足。
我不求每天一睁眼就看到你,只愿意每天一睁眼想起你的时候觉得甜蜜,觉得有盼头,有指望,这就行了。
不要不理我,动不动就是几年不见面,打电话给你也不接,总是挑我不在的时候才去花店看我妈。
不要再故意避开我,好不好?”
“白术,你说些什么孩子话!”
宜中脸上变色,“我不该让你喝酒,你醉了。”
“我没醉,就算醉了,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大师兄,你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吗?我沉默了九年了,你就让我一次把话说完好不好?别总当我是十二岁的小孩子,我也有感情,也会痛的。
我一次次表白,被你一次次打断,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吗?”
“好,白术,你说吧,想说什么都尽管说出来,这里说这里完,以后,别再动这些傻想头。”
他让我说,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来,任我宰割。
我只觉悲哀至极,反而再说不出话来。
红酒如血,一杯一杯倒尽喉中。
上帝哦,爱一个人是罪大恶极吗?为何要承受这样凌迟般的惩罚和痛楚?我对自己说不要醉不要醉,我还有话要说,我不能醉。
但我还是醉了,吐得很厉害。
晕眩中,只记得大师兄取出手帕来帮我揩面,一条手帕弄脏了又换一条。
记得那天他穿着一条有很多个口袋的粗布裤子,每个口袋里都藏着一条手帕。
我咯咯地笑:“大师兄,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手帕?是不是有很多女人为你哭?我要做她们中的一个,我做你的情妇好不好?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那天,大师兄说过只陪我12小时,可是实际上,他到底陪了我24小时。
我醉得那么厉害,他既不能送我回宿舍,也不便送我回家,最后只得又将我带回电影院,看了场通宵电影。
第2部分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半卧半倚在宜中的怀里,他扶抱着我,满眼红丝,为了让我睡得更舒服些,竟维持同一个姿势整整坐了一夜。
我不禁泫然。
师兄拍拍我的头发说:“你睡得可真沉。
能睡得着就是没事了。
来,现在我们去吃早点。”
天还没大亮,灰蒙蒙的,还有点雨丝,若有若无地飘洒下来。
我们沿着城墙根儿慢慢走着,桃花开得十分烂漫,忍冬在寒风里轻轻地摇。
我问宜中:“怎么想起带我去电影院?”
他一本正经:“为了防止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过后你推赖酒后无德不肯负责任。”
我一愣,刚要笑,他已经板起面孔,低声说:“我名誉太坏,不想人家看到你同我进宾馆。”
我低下头,轻轻说:“我情愿每天早晨都可以在你怀抱中醒来。”
“你还小,不知道名誉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
宜中正色,“白术,你是我最疼爱的小师妹,我不可以做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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