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大姑来了。
“阿娘在的时候就不喜欢他们!
大姑和小姑只顾着大房那头,她以往带了东西来,也只分给大房的!
我当真是要气死了,眼下她竟还有脸过来!”
季长宁想起往日的种种来便是怄气。
大姑和小姑都是一心向着大房的,便是阿爹阿娘没了的时候,她们来了,皆是满脸不甘愿,嫌弃晦气。
还是亲兄长亲嫂子呢,这人心倒是偏得很!
因着如此,季家三房这几个孩子,皆是很不喜欢这两人。
季大姑浑然不觉自己多讨人嫌。
她拎着个篮子过来,随手将菜篮子放在一旁,瞥了一眼席面上的菜色,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季长歌嘴角抽了抽,“大姑来了啊。”
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
季大姑哼了一声,过去和季老太太他们一起坐下了,“哎呀,这菜都要吃没了,你们怎么回事啊,丢不丢人啊?”
明明是季老太太几个将菜都给吃完了,按理说就算是流水席,也没有再重新上菜的道理。
季大姑这不是来祝贺,是来找茬的了。
季长宁挑开了菜篮子上的青布,见里面放着的,不过是一把野辣子罢了,除此之外,竟是一把米都没有。
这些人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了!
“不好意思啊大姑,没有多余的菜了。
您要不将就着吃,反正是和阿奶他们一桌,也没别人的口水。”
季长歌给季大姑拿了碗筷,放到了季老太太的旁边去。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
季大姑眼睛瞪了瞪,似乎是没有想到,季长歌也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她对季长歌的印象,还停留很以前那个好吃懒做,在三房横得厉害,在他们面前屁都不敢嘣一个的时段。
老二来信说,叫她过来瞧瞧这季长歌一家子的拖油瓶到底怎么回事,阿娘都被气死了。
老二没空,给她送了几十文钱来,说是叫她买了东西,去一同吃酒席的。
花几十文钱给季长歌这小贱人买东西,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早上瞧着时间差不多了,随手抓了一把家里剩下的野辣子便也就来了。
本来以为时辰刚刚好,谁料到这来季家村的路有一段儿难走了些,来到便是迟了。
好菜都被扒拉光了,她岂不是白跑一趟了?
季大姑皮笑肉不笑,“长歌,你这是啥意思?你叫我吃剩菜?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季大姑的男人是读过书的,因而平日她总有几分清高,说话也总爱咬文嚼字的。
季长歌淡笑:“实在是大姑来迟了。
村里的婶子大娘们忙活了半天了,总不能叫我将人家桌上的菜给拿来给大姑吃。
反正大姑未出嫁前,也是和阿奶大伯他们一起吃的,大姑不会嫌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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