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歌手里也拿了一把瓜子,不过她并不大爱嗑瓜子,老半天也没将手里的瓜子给磕完。
季长宁捧着一杯蜂蜜柚子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二伯瞧不起人的!”
大伯是贪婪,二伯最是个虚伪小人!
别看他明面儿上似乎比大伯好,可他们都晓得的,二伯是打从心眼儿里瞧不上他们呢!
二伯是觉得他们是泥腿子,阿爹又惯来不是个会来事儿的。
分明是秀才,却是老也考不上举人,只能在村里当个农户,连带着阿娘也是粗鄙不堪的。
在二伯的眼中,他们二房的人是天上的云彩,别人可都是脚底下的黄泥了。
季长歌笑了一声,“二伯可未必瞧得上咱们家这点小打小闹。”
作坊确实挣了不少银子,至少季长歌自个儿觉得很是满足。
她算了算,如今手头上已经有大大几百两银子了。
这便是在镇上,那也是小有家产了。
可在季二伯眼中,只怕她折腾这些,还入不了他的眼呢!
“瞧不上最好,就怕他们瞧上了。
你啊,也长点心,老太太可是巴不得二房的回来,好伙同一起来坑你呢!
你就是性子太软了,要是换了我,我打不死他们!”
叶氏不愧是个泼辣的,举起手来挥了挥,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来。
☆、炸茄盒
季长歌乐呵呵的,“您是瞧不见我泼辣的时候呢!
我肯定不会叫他们得了好处的,要不然我还怎么当这个家?他们再能耐,没道理的事儿也是成不了的。
我懒得同他们计较罢了,偶尔随他们闹腾一下,这不是好玩儿吗?”
说到底还是长辈,她虽然瞧不上那些人的腌臜手段,可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再说了,大房那些心思,谁都晓得,虽说每回都有些膈应,可她也没法儿一下子将人给压下去了不是?
不过人都是有底线的,她如今做的事情,不就是为着彻底解决了大房?
季长歌将瓜子放到兜里,从桌面上拿了两颗盐水花生,慢悠悠地掰着吃。
“说起来我方才过来的时候,似乎听到季元说什么要办和顾彩瓷的酒席,这婚事这么快定下来了?”
李大娘疑惑道。
昨儿顾彩瓷才是不甘不愿地答应同季元成亲,谁也不知晓是不是她一时的托词。
这才过了一夜,顾家那头竟说要办酒席!
叶氏嗤笑了一声,碍于季长歌和季长宁都是未成亲的大姑娘,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神色间隐约带了几分轻视,“姑娘家自己轻贱了自己,日后还有谁对她好?眼下季元是喜欢她,可谁知晓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她急吼吼地往火坑里跳,要脱身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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