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说好,同去同归?”
摄政王赶得急,什么行李也没有带,他将马勒停,与宋暖骑着的那匹西凉烈马并立在一起。
这西凉烈马脚程极快,还好摄政王现及时,才出京城就追上来了。
否则等宋暖策马赶路,再要追上就有些难了。
“景渊,我去北境是为了父兄和边关子民,你在京城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何能够任性与我一起离去?我不告而别,是不想让你为难。”
宋暖解释了两句,摄政王却已经做了决定。
“镇守边关同样是身为大夏子民应做之事,京城里有燕王在,应当出不了乱子。
我这几日已经安排下人手,就算我此时不在京城,依然可以获悉京中局势。
阿暖,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摄政王伸手握住宋暖的手。
宋暖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胡乱点了点头,不再说扫兴的话,仰起脸对着摄政王展颜一笑:“好,那我们就一起回北境,不知道太后现我将你拐走,会是什么表情,她定然又要气得跳脚。”
见宋暖神色促狭,一脸开怀,仿佛毫无阴霾,摄政王满脸宠溺地看着她。
两人一同上路,很快就将京城远远抛在身后。
高高的城墙上,萧寒宴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下方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
他想他或许越来越明白宋暖话里的意思了。
摄政王可以想也不想为她抛弃一切,追随宋暖去北境,可萧寒宴却做不到。
他有太多的东西舍不下,这些东西化作沉重的脚镣将他牢牢地锁死在京城这片土地上。
这牢笼既拖累了他,又成就了他。
“王爷,刘妃娘娘又病重了,她想现在就见您,您看,要不要先回了宫里来的那些人?”
重锦看着萧寒宴目视远方的模样,只觉得一股孤寂感油然而生,虽然萧寒宴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神情,但重锦却感觉他家王爷此刻浑身萦绕着悲伤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打断了这沉闷的气氛,萧寒宴听到重锦说的这些话,深深叹了口气,浑身的疲惫感挥之不去,他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转身往城墙下走:
“进宫,去看看母妃。”
重锦跟在萧寒宴背后下了城墙,他没忍住悄悄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再看不见宋暖和摄政王的身影了。
宋暖和摄政王一路往北境赶,才走了一半路程,北境掀起的战火就已经传到了中原腹地之内,人心惶惶。
“西凉王成了独眼龙之后,简直和疯了一般,不计一切代价的出兵攻打大夏,听说大夏的宋家军损失惨重,连宋小将军都受了伤。
那些西凉铁骑踏过之地,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宋暖看着一路从北境逃难而来的百姓,心情越的沉重。
摄政王握住宋暖的手,无声安慰,两人继续赶路,一口气赶到了战火最盛的北境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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