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说让她离远点,自己却走开了。
昆山在湖边盖了一个竹屋,绿盈盈的竹屋,日影斑驳,闻之还有清香,她又亲自挥刀做了木床,编了竹席,萝凳,串了一串的山芋挂在门口。
将几棵歪脖子老树移到门口,让它们张牙舞抓的看家护院。
最后用窄剑削了几块简陋的石桌石凳放到老树下。
暮沉将他们困在这里,她却把这里装点成了安乐窝。
吾心安处是故乡。
每次昆山忙东忙西的时候,沧浪就坐在湖边惬意的看着,看着看着就会靠着树睡着,睡浓了就是几天几夜起不来,昆山就会依偎的靠在他肩头,絮絮叨叨的跟他讲着这几千年来外面的世界,她是怎么一步一步修成金仙的,又是怎么笼络群妖控制昆仑山的。
沧浪睡觉很安静,没有磨牙放屁打呼噜的习惯,轻盈的呼吸像羽毛沾水。
昆山道:“子夕,如果你觉得这样很轻松可以逃避现实,那你就这样吧,我不会逼着你醒来。”
沧浪的睫毛轻颤,手指在树叶的阴影里也不自觉的蜷缩。
昆山盖了半个月的竹屋终于是盖好了。
沧浪干活的时候一点也不自觉,搬进去的时候又特别自觉,没等昆山邀请,他就理所当然的先鸠占鹊巢了。
昆山发现沧浪的疯极其没有规律,随心所欲想疯就疯,正常的时候特别正常,不正常的时候简直就是不忍看。
“你为什么要挤在我的床上?”
沧浪怒不可遏的看着他的床头说。
床头当然不能跟他一般计较,想计较也没有这个功能,它没有嘴也没有手总不能跟沧浪打一架。
“你拿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你为什么不说话。”
昆山忙上前劝架,主动拆了那几根床头扔了出去。
沧浪终于安心了他对昆山露出赞许的目光道:“你很好,铲除了我们的敌人。”
过了几日,沧浪又开始跟家里的房子过不去,觉得它比自己高大,侵犯了自己的威严,于是偷偷的趁昆山不在家的时候,将房子拆了。
昆山回来后勃然大怒:“家里的桌子床拆了就拆了,为什么连房子都拆,它是招你了惹你了,你手怎么就这么……”
她想说“贱”
但这个字在舌尖绕了两圈又吞回去:“你怎么就这么闲。”
沧浪发泄了他的暴躁情绪后理智了一点,看着一地狼藉,也有些过意不去。
昆山强逼着沧浪跟他一起重建家园,沧浪的手其实特别巧,会织幻境结界的人都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要么不干,要么就干的非常漂亮,凡是经过沧浪之手的,那都是鬼斧神工惊天动地的漂亮。
然后昆山发现沧浪做饭手艺也是极好,以前他不怎么常吃饭,每天饮风酌露就成,故而没什么机会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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