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觉得杨之济这家伙真的是妖孽呀妖孽啊,以前他记得她半夜犯哮喘每回都爬起来去给她拿药倒水,现在他俩都分道扬镳了,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啊,她虽然确实不知道药在哪里,但是她可以自己找啊。
心里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情绪划过,隐约提醒着夏舟,离婚是个错误的决定。
待杨之济离开之后,江扇冗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师姐,你是不是和师姐夫发生了什么啊?你把师姐夫赶出家门了?”
夏舟这才想到自己离婚的事情还没有和这个师妹说,但这件事终归不是太光彩,如非必要她也不想说出来,于是夏舟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是我被他赶出家门了。”
☆、喝酒实在没有事什么比抓前夫的奸这件事更狗血的了,夏舟想如果现在自己在天涯上开个帖子,叫《离婚才一个星期,前夫就另找新欢》,她敢保证,楼下的群众都能分成两派撕逼,一派说楼主你都和你前夫撇清关系了他就算第二天就找了新欢那也不关你的事啊,一派就说渣男贱男无耻,这新欢肯定是小三,一离婚就上位,卤煮揍扁她!
而夏舟现在的心情,很微妙的停留在这两种看法的中间,她都和杨之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他被新欢的哥哥揍一顿关她什么事?另一方面,她又在心里痛恨,杨之济跟她还是夫妻关系的时候这里想着她那里念着她,现在离婚了,立马就找别的女人了,贱男人!
杨之济此时正被新欢的哥哥压在沙发上准备开打,新欢在一旁劝着,哥哥四肢看着清清瘦瘦的,但是头脑也挺简单,一脸愤怒的对自己妹妹说:“君雅,你跟我说,这个男人对你做什么了?我就不该把你单独留在家里去买茶!
都是我的错啊。”
那个被叫做君雅的新欢皱着眉,拉扯了十几秒之后终于把关键点说了出来:“哥哥,你误会了!”
“我怎么误会了?他穿着我的睡衣明摆着就是在我们家换过衣服了!”
夏舟和江扇冗就在一旁看好戏,要问原因也很简单,第一不想帮忙,第二两男人打架她们也拉不过啊。
杨之济被一个男人压在沙发上,依旧是巍然不动一副君子的模样,此刻他本应是狼狈不堪,却偏偏神情淡定。
夏舟不得不佩服,这不愧是清河市的头号大状啊,法庭上杀伐果断妙语连珠,一句话就能噎死对方的辩护律师,就算是被抓奸,也是一副“你现在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将成为呈堂公证”
的表情。
“林君辰先生,你妹妹只是弄脏了我的衣服,才拿了你的睡衣给我换上的。”
轻轻一句话,所有误会的烟消云散了。
这乱七八糟的现场,一句话就能解释所有的误会。
林君雅口中喊着“对对对”
,硬生生将自己哥哥从杨之济身上拽下来,口中解释道:“我就想说这个,刚刚都给噎住了。”
人在紧急情况下往往想要用语言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大脑和肢体之间的神经通常会发生短路,一时间脑子里想要想说出来的语言,到了嘴巴那里就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杨律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林君辰点头哈腰的道歉,连忙将杨之济扶了起来。
“没事。”
杨之济摆摆手,之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夏舟这边,“比起这个,你更应该问问现在你家里的这两个不速之客吧。”
你才不速之客!
你全家都不速之客!
要不是林君雅给她们开门,她们还撬锁进来不成!
夏舟心里腹诽着,表情却还是笑意吟吟:“我们是《瞬烟》杂志的编辑,是来拿君辰月老师的稿子的。”
自我介绍完毕之后,夏舟又看向林君辰,“您就是君辰月老师吧,我是夏舟,这次到你家来,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
林君辰急忙摇头:“不添麻烦,不添麻烦。”
夏舟点头:“那就好,那么老师您的稿子呢?”
林君辰:“”
“老师您在出刊前就承诺会给我们杂志一篇稿子,可是第一期的杂志已经印刷好了,您还是没有给我们,后来您又说第二期之前一定给,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筹备第二期的版面了,您还是没有给。”
夏舟的语气平淡,就和市场上买菜一样,“碰巧知道您和工作室都在同一个城市,于是我们就冒昧前来了,既然老师您不介意,那么稿子呢?”
夏舟的这句话翻译出来就是“你丫要不就别说要写,要写就赶紧写,现在老娘亲自杀上门来了,你丫的稿子呢混蛋!”
本来也并不需要亲自上门来要稿子,可是江扇冗这个主编一心觉得第一期没有让君辰月上刊,很多读者就表示不满了,第二期如果还没有,那么读者就该造反了。
君辰月在言情小说界的知名度很高,江扇冗早就在第一期做出来前发出了消息说会有君辰月的作品,但是现在第二期都要出刊了,稿子还是没有着落。
夏舟瞥了眼林君辰,又瞥了眼江扇冗,发出了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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