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他这个嗜血如狂的冷面猎头,我得多看得起自己才有这等念想。
小凤仙就这么揽着我从尖叫声四起的人群中离开,我趴在他肩上,看了一眼呆呆地抱着小偷尸体的包子少年。
他双目通红地瞪着小凤仙,心里想必酝酿了巨大的怨恨。
我这才相信,他的确和那些家伙是一丘之貉,此刻恐怕恨极了小凤仙,也恨极了我。
包子少年怒气横生,从路边捡起了一把刚刚围观看戏的庖子丢下的杀猪刀,直直朝我们冲过来,就在刀口即将落在小凤仙的肩膀时,小凤仙转身一剑刺在了包子少年的心口,登时血流如注。
小凤仙危险地眯着眼,一副好整以暇的凌人姿态,“看你方才对她略有恻隐,我才姑且饶你,怎么不知感恩呢?”
语毕便抽回剑,眼睁睁地看着包子少年倒在了血泊里,没了一丝气息,他才转身离开,“如此不识好赖,留你何用?”
他把我带回了客栈,这连扛带抱的姿势吓了客栈中的人好大一跳,随后他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堆跌打损伤的药,又是敷又是泡,我那肿得老高的脚脖子这才缓缓消下去,但我扯伤了筋骨,所以行走依旧不便。
晚上他又出了门,我吃了小二送来的晚饭便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见了一阵极其悠扬柔婉的琴乐,窸窸窣窣地响在耳边。
谁在夜半笙歌?
朦胧中我睁了睁眼,似乎看见个姣好的身影立于我床前,那身影周身泛着隐约的光亮,如梦似幻,却看不清样貌,只是看着居然有几分熟悉……
接着,我的脸便被轻轻捧了捧。
耳畔划过一个恍如百灵般悦耳的声音道:
“他欠你的恩情,我来报罢……”
第二天醒来,小凤仙已经回来了,他坐在茶几旁,拿着一条白色的丝带若有所思。
我一闻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就知道他昨晚应该又杀人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家伙总神出鬼没似乎十分忙碌,这些天休息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两个时辰,为什么他看起来仍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难不成他戴面具是为了掩饰黑眼圈?
我正想着他便朝我望过来,然后举起白色的丝带问:“你昨晚,见过什么人?”
我抱着被子想了想,“小二。”
他早料到我说的话不会是他想听的,所以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就像在后悔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我一个激灵,迅速去摸枕头边的黑匣子,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看他的反应,大约是昨晚来了什么不速之客,还十分嚣张地留了个丝带挑衅。
糟糕,难不成是什么采花大盗?我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地缓缓将被子移开……
听林大婶说过,女儿家若是遇到采花大盗这辈子就毁了,贞操清白比命值钱。
我还巴巴地问怎么知道被采过了,林大婶答曰,若是下身见了红,便是被采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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