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第五次,她因为软弱而忍让,却声称为自己的坚韧;
第六次,当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时,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第七次,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卡里.纪伯伦《沙与沫》”
读完之后,她的声音立刻变了一个调:“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励志心灵鸡汤宝典!
有没有觉得振奋起来?”
“……确实很励志。”
她像棵霜打的茄子,立刻蔫下去:“不要为了捧场,说这种场面话……明明就根本没有鼓励到你。”
徐即墨躺着,嘴角抿了丝微笑:“有。”
“不用安慰我啦,听一下你的声音就知道了,你还是很不开心。”
他忽然翻了个身,眸子里映了壁灯的光,异样柔和:“不开心是因为在想你。”
……她有没有听错?
这个表里不一,在她面前永远不冷不热,总爱吊着人胃口的家伙,居然这么直白地承认……在想她。
“干嘛突然……表白……吶……好不习惯!
你是不是被盗号啦?哟布塞哟?(韩文:喂?)莫西莫西?(日文:喂?)”
她把手机拿来拿去,假装信号不好的样子。
他静静等她闹腾完了,才低声说:“因为在想你的时候,却不告诉你。
灵魂大约会被鄙视第八次。”
唔……
她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大圈,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原谅你啦。
你快睡吧,晚安!”
这天的通话依旧没有被她挂断。
只是等徐即墨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人用自己的手机,把通话挂断了。
千溪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呈大字型扑上床,白色蝙蝠袖毛衣让她像只小蝙蝠似的,猛地盖住他,开始说梦话:“你知道吗,我昨晚看完了一个周末的reading,坐最早班的火车过来的,跟酒店前台大战了三百回合搞到了门卡,才能现在出现在这里。”
徐即墨无奈道:“昨晚睡了多久?”
“没睡……”
她有气无力,气若游丝。
他苦笑:“不能睡一觉再来?”
千溪困得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支配了,颤巍巍举起一小只拳头,像□□示威中的胜利女神似的,假装在呐喊:“因为有人说想我呀。
不能在某人想我的时候及时出现的女朋友,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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