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荆山淡淡的一个眼神扫过去,白芍就吓得脖子一缩,整只鸟都偃旗息鼓了。
“去吧。”
荆山拍了拍白芍的翅膀,白芍乖乖地振翅飞到了一边桌上。
2011级新生的军训,结束得无声无息、却又迅猛突然。
原本的连长佟言偕同男生三班班长一同离去之后,军队里没有再拨新的教官过来,那几位班长、排长,都仿佛没了主心骨,平时训练起来也没什么劲头。
谢开花那个三班就更别提了。
别的教官只有想起来时才会过来管管他们的纪律,否则真是随意放风;一伙人全都蹲在树荫底下,聊天扯皮,就差没在嘴里叼根烟,快活赛神仙了。
而谢开花就还以为这种闲得骨头懒的日子能无止尽地过下去——起码过个十几天嘛!
要正式开学,还要半个月呢。
可谁知道,不过过了一个礼拜,那群教官就全被军队集体叫走。
校方领导想询问原因,却被冷冰冰地说一句:机密事件,不可申诉。
领导们也只好灰溜溜地走开。
按道理讲,领导们不高兴,学生就得更不高兴。
如何让学生不高兴,那就只有上课一途了。
就连风流倜傥随心所欲如田尉者,都已经做好了这多出来的十几天要上课的准备。
结果事到临头,校方却发了一个通知,只说放假。
放假——半个月的假!
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学生老师都是一团雾水。
但不上课,谁不愿意呢!
还有谁会有这种闲情逸致去探究为什么。
比如谢开花,就已经叼着棒棒糖,躺在床上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白芍蹲在他的床头栏杆上,睁着一双明亮的圆眼睛,好奇地在看下边沈丛桌上的那盆人参。
“学校真是吃错药了!”
田尉刚从外头打球回来,一身淋漓的大汗,扒了衣服,拿电风扇对准肚皮猛吹。
“不过我喜欢……你说要是以后没事就放个假该多好!”
宿舍里没人应他。
荆山盘腿坐在床上看书,沈丛则拿着支上好的狼毫笔在临摹书法。
他一手字写得极好,风骨清俊,只是稍显柔媚,像是魏晋时候的世家子弟。
说起来,他们这个宿舍也颇有些怪胎。
别的宿舍,知道学校放了半个月的假,早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去了。
偏偏他们几个都还呆在这破地方。
田尉是他老爹特意要求,要磨练他的少爷性子。
至于其他几个,他可猜不透。
见没人理他,田尉也不在意,等电风扇把肚皮吹得凉了,他才将它放下,又去看桌上的手机。
刚才有人给他发了条简讯,他也没去看。
但这一看之下,田尉眉毛都扬了起来,因炎炎夏日而格外烦躁的表情,就仿佛当头一瓢冷水浇下,浇得他透心凉、心飞扬。
“有活动、有活动!”
他捧着手机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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