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鹤一没听清,靠过去一点,听见穆向远在念叨:“见着我那素未谋面的姥姥了。”
“哎…”
安鹤一笑着偏开头。
卫大夫摘了手套嘱咐道:“后面几个小时应该会出点血,问题不大。
下午我让护士再来给洗洗,药按时吃,其他没什么了。”
这是没什么的事吗?穆向远在心里呐喊,这个科室的大夫,全是骗子!
等卫大夫走了,安鹤一扶着穆向远靠在枕头上。
他俩还没出声,就听得隔壁床的大哥颤巍巍地问:“这…这比挨砍刀还疼吗?”
安鹤一笑出声:“那应该没有,这个创面要小很多。”
“哦哦。”
大哥缩进病床深处,一副想隔绝世界的样子。
穆向远气息微弱,蔫巴巴的。
不过确实比先前好一点了,鼻子能呼吸了。
只是刚才那个疼劲儿,从皮肉到了心里,让他一阵阵心悸。
真的是,没什么事可不要生病了。
进医院,那就没什么轻松的体验项目。
护士来给大哥抽血,拍着他的胳膊一阵阵犯愁:“哎哟我的老天爷,您这纹身,怎么能覆盖得这么严实。”
在医院外,大哥是大哥,进了医院大哥虽然按年龄还是大哥,但在医护面前,已经缩成了一条毛毛虫。
大哥没被插针的手缩成了鸡爪状,从最开始的环节就发怵。
穆向远被转移了注意力,探过头去看,闷声闷气地说:“小丽、小美,那个是…anna?”
“嗯…都是前女友的名字。”
大哥语调稍稍上升,但又被护士拍胳膊的声音淹没了。
“这是法语、俄语、西班牙语?”
穆向远越看越震惊。
护士终于找到了血管位置,稳准狠地扎了进去,果然听得大哥“哎哟”
一声。
“你这开奥运会呢?”
护士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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