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腿长,不过几步就冲到她跟前,她下意识是要避开,却是被猛然一手揽了腰,连下巴也被他掐住了。
“旨意”
他气得眼角赤红,咬牙切齿地说,“你昨晚灌醉我,趁机发落了司礼监数人,就是为了把我丢去西北”
“你为何不直接也把我发落了”
他搂着她的腰,那纤细无骨的触感,显出她柔弱的一面。
她究竟知道不知道,没了他在朝中,多少人会对她虎视眈眈
赵钰染被他掐得疼,但知道自己的那点拳脚功夫对他这大将也不会有效,只冷冷着他,似笑非笑。
“皇叔劳苦功高,朕哪能发落皇叔,这岂不是要让在西北的将士们心寒。”
宋铭铮被她话语里的锋凌刺得手都在颤抖。
她到现在还是认为自己会篡位是吗
“我真要这天下,何必等到现在”
他语气低沉得吓人,冷厉地盯着她精致的眉眼。
一个皇帝,是女儿身,却眉如利剑,身如玉树,是姑娘家不可能有的英气。
这样一个精致的人儿,自小被当为男儿储君培养,早养成了帝王该有的威仪,也正是这一股威严从未让人怀疑过她是女儿身。
是啊,一个姑娘家,哪来她这种杀伐果断的手腕,哪来她这种冷漠无情的心性
宋铭铮愤怒的睁大着眼,似乎要生吞了她,这种狂燥终于激怒了赵钰染。
她厉声吼了回去“那你想要的是什么将我掌控在手心里,更好满足你的权欲吗”
她十五岁那年,父皇病重去世,皇兄有异心作乱。
她只能手刃反兄,从残酷的亲人算计中都一步步过来。
可她淌过兄弟的血,最终却是因为女儿身被宋铭铮知晓,处处受了肘制。
反正现在是要跟宋铭铮撕破脸了,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被迫着仰头,他面容在眼前无比清晰,到他因为自己的话面容狰狞。
她盯着他额间暴起的青筋冷笑,心中是解气的,一条条数他的罪状。
“你处事激进又自负,独裁、霸道,从来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把持司礼监,用来和拥护朕的内阁做抗争,我的肃皇叔,你何等风光。”
“结果你因为太过自负,总算栽大跟头了。
怎么,很不服气”
“赵钰染”
他似暴怒的凶兽,喉咙里发出危险的警告声。
她却是笑了,笑里有着痛快“司礼监那几个太监死了,圣旨也下了,你不去就如同逆臣即便你得了这位置,以后史也会为你的谋逆画上一笔”
宋铭铮确实被她激到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剜在他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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