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爸一个人带大的,但是我跟他不算亲。”
“我小的时候,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因为我母亲的事情懊悔,后来我奶奶怕他一蹶不振就强行把我塞给他了,他那时候情绪很不稳定,应该是有点抑郁吧,有一点点声音,就会控制不住发怒,也不喜欢跟人接触,可是我奶奶又完全不管我,他就只能把我关在儿童房里……”
许净墨不可置信地看向亓照云,哪怕只是听她说,他都能想象到这种行为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酷,然而亓照云面上只剩平静,麻木到只剩平静的波澜不惊。
“后来他可能自己也发现我跟同龄的孩子不太一样,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后悔里,他觉得自己没把我带好,准确一点来说,他应该是最早觉得我心理有问题的人,所以他总是不遗余力地想要教我善良,宽容,他希望我能长成像我母亲那样纯粹热烈的样子。”
“二房做的事,他其实心知肚明,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不傻,回去复盘好好想想就知道了,他中间清醒过一段时间,跟我说让我好好孝顺母亲,不要报复,也不要卷进俞家的事情。”
她说得轻松,仿佛单纯只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报复,许净墨却只觉心疼。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没关系,这些事对我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说清楚也好,再深的信任也经不住有心之人的挑拨,至少这些事情,我不希望回头从别人嘴里出来成为利用的工具。”
亓照云看着他,认真诚恳。
“因为不可否认,萧驰确实算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我爸把萧驰看作我未来的托付,而我舅舅将他看作桎梏,所以我们打了一个赌,赌的就是人心。”
说到这个,许净墨心里也很复杂,说实话,站在亓照云的角度这不是什么好经历,但如果没有这个赌,自然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输的。”
亓照云摇摇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从我打这个赌开始,其实结果就已经可以预见了。”
许净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他懂她的意思,所以接下来的话才是亓照云真正想说的。
“我输了,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确实算是挣脱了某种束缚,无论是于我爸还是我自己,都有了交代,所以输赢从来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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