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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想去月球（第3页）

oo7下半部分是床，上半部分还维持着人的形状。

“不是我开心最重要么？”

oo7的内部是鳞片一样的触感，和过年杀的淡水鱼好像。

又不一样。

鱼的血有腥味。

生理性眼泪让他视线更加模糊，兴奋剂和疼痛折磨着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我爸死了!高兴！

我妈死了！

高兴！

高兴最重要！

呵呵……人全死了！”

“后背好了。”

小红女士说，“我要整理我自己，然后重启。”

它的手掌还插在后脑勺，乌黑的长从眼眶处散落，右腿在收拾零件。

“oo7，我看你也风韵犹存。”

李水银说，“过来给我摸摸你的动机。”

oo7也不是人。

如果父亲和母亲都还在，会不会也生个弟弟或妹妹。

差不多也是oo7这么大，有个弟弟和李水银一起愧疚的话，他心里还能好受些。

母亲是被和他相连的脐带害死的。

人死不能复生，oo7和小红女士能无数次地拆卸自己、流干汽油。

可它们还能从铁皮盒子里站起来。

人死了就不会。

“李水银，谢谢你夸奖。”

oo7笑起来就是个普通三年级小学生，“你也不错。”

放学路上在文具店前叽叽喳喳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

从前李水银觉得他们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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