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眷禾说,“应是近几日接连下雨的原因,柳枝还是湿的。”
霍楚厌偏头看了看脚下的矮草,那上面还带着晶莹的雨滴,压得草丛一颤一颤。
长廊里有侍女走动,他随手一招。
侍女过来一看,诧异道:“温姑娘,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温眷禾带着歉意抿了抿唇:“好不容易天晴,是我觉得下了雨的空气很好闻。
本想晒晒太阳,让眼睛尽快康复,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后花园。”
手里一轻,柳枝被霍楚厌抽走,只剩掌心一片血渍。
侍女也看见了这一幕,吓了一跳,对上霍楚厌的眼神,生生咽下了惊愕。
“带温姑娘回去换件衣服,手上沾了雨水,也好好洗一洗。”
“……是。”
侍女扶着温眷禾的另一只手,又瞥见她肩上的血迹,带她缓缓向前走。
与霍楚厌的距离越来越远,温眷禾终于松了口气:“麻烦你了,你叫什么呀?”
“我叫白兰,”
她后怕地叮嘱道,“姑娘下次想出来走走,要记得召唤我或者白心一声,不然……摔倒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长廊里能听见鸟叫的回声,声声悦耳,尽头处有一身着草绿色锦袍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本书,振振有词。
白兰率先行了个礼,轻快地道一声:“二少爷!”
温眷禾听后也倾身:“二少爷。”
霍楚闲把书卷起来,看了眼温眷禾,问:“你是那个被石头碰了脑袋,引眼疾的姑娘?”
“正是。”
白兰说:“温姑娘就住在南房,您比大少爷回来早几天只顾着看书,温姑娘也不出门,所以这么多天才碰面!”
温眷禾明显能看出白兰面对这兄弟二人不同的情绪,很明显,霍楚闲带给别人的压迫感几乎为零。
她屈膝行礼:“多谢二少爷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霍楚闲微笑,正要和温眷禾说什么,蓦地看见她肩头的血迹,再往下看,手上也有。
“你这是——”
“二少爷!”
白兰忙道,“温姑娘刚才迷路,被大少爷用雨淋湿的柳枝带了一段路。”
说完使了个眼色,又小幅度摇摇头。
霍楚闲怔愣片刻,眼睛快地眨。
后又轻笑一声:“原来如此……那快带她回去换件衣服,好生洗洗手。”
“是。”
白兰不仅给她拿了新衣服,还直接为她准备了洗澡水。
这期间,温眷禾根本不敢坐下,因为不知道坐下时手应该放在哪里。
血迹干涸得慢,又不会像水那样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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