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么多年跑哪去了?孔方城容不下你了是不是?”
鹤关佯装吃痛,倒令楚尧又不好意思起来,按着顺颂的意思,江年书是被困在此地,也是身不由己。
于是面上神情由怨怪又变为担忧,“这几年你过得如何?可是被人胁迫了离不开此地?”
鹤关乃是商洛座下左使,平日里并未隐藏身份,是以魔族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这一会儿寒暄下来,已有不少人认出来他。
只是没有人上前打招呼,可毕竟人多眼杂,顺颂便道,“你们俩还是去荒月阁中叙旧吧。”
顺颂说的是“你们俩”
,楚尧格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于是问道:“顺颂姑娘要去何处?”
楚尧并没有被重逢之喜冲昏头脑,他还记得他家大人至今没有露面,眼前二人到底不如沈清和与他亲近。
眼下境地又似乎处处受人掣肘,他心中难免猜疑。
鹤关看出了他心中疑虑,捏住他的臂膀,安抚道:“你放心,沈大人没事,你相信我,好吗?”
不知为何,看着鹤关的眼睛,楚尧就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他点点头,道:“好。”
左右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先与鹤关一道,若大人真有什么事,他也有个筹码。
至此二人便与顺颂分别了,楚尧心里记挂着沈清和,倒是没想起来问顺颂要去做什么。
可鹤关知道,她要去做的,是一件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的事。
可这是她的宿命,三万年前是,三万年后,仍然是。
凡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当真是有些道理在的。
因为这万神之神的力量与名头,无端让顺颂背负了许多东西。
人们的嫉妒,贪婪,还有动情便是罪恶的宿命,反抗便是背叛的结局。
不巧的是,宿命与结局她都不信,也都不在乎,她想要的,必得自己争来!
魔族常年被黑夜笼罩,鲜少见到别的天气,这日却天生异象,落起了夜雪。
天地间银装素裹,一时竟与白日无异。
沈清和披着狐裘站在廊下,这数日来他都被往时今日的记忆折磨,面容苍白不见血色。
不过好在记起的事情越多,他心里便能多一分踏实。
只是希望,他与顺颂能够不谋而合,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一举做成想要做的事,且都能安然无恙。
如若不能,他也要拼尽全力,保下顺颂。
荒月阁内,一间卧房中。
鹤关捏着手中满是裂痕的玉瓶,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破碎的玉瓶便是被青野带着逃出四海之境的梵音,那日鹤关趁几人不备拾走了梵音瓶碎落的玉片,拼凑起来。
好在其中的东西完好无损,鹤关苦心经营这许多,都是为了把这东西送回楚尧体内让他记起自己。
事到关头,他却又犹豫了。
只要是记忆,有快乐便会有痛苦,楚尧今生也活得并不轻松,但好在一颗赤诚之心未改。
如若真的让他记起来,会不会只是徒增许多烦扰?况且他如今与鹤关感情甚笃,并不需要往事记忆再加持。
犹豫之际,鹤关忽然听见门外有异常的声音,他收起玉瓶,在楚尧床边设下障眼法,床上之人顿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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