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步到来之前。
她哑了声音,求饶似的低声说:“回房间好不好?回房间。”
蒋成:“……”
在这种时候扫兴无疑是大忌,被欲望冲昏了头的男人从不听人告饶。
可她不曾经历过这些,只凭直觉本能行动,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然而,蒋成还是停下了动作。
染上丝丝情欲的桃花眼乍而清明,他低声喘息数秒,沉默着,伸手帮她整理衣摆。
不知想起什么,又忽的脱下身上西装盖住她腿,随即从她身上退开。
一切只从他们踏入别墅时重新开始,周而复始。
蒋成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因为无论她怎么装,怎么平静,但在这种时候时常是无法控制的。
她的眼睛会重新变得雾蒙蒙,泪涔涔,她的声音重新变得细声细气,有时断断续续字不成音,她甚至会下意识抱紧他。
直到累得无力下床,他抱她去冲洗,又用浴巾裹着她抱回床上。
舒沅湿淋淋的长发铺陈枕巾,眼睫似闭未闭——她每次这种时候都贪睡。
他看着她长发,有些无从下手,明明吹风机在她手里可以是卷发器、可以是烘干机,但在他手上就是只会对着一处狂吹,一不小心头发钻进风筒,险些飘出股焦糊味,她嘶叫一声,蓦地撑着半边身子坐起。
“这个吹风不好用。”
他立刻解释,一脸无辜。
舒沅:“……我花三千找人代购的。”
“便宜没好货,贵也不一定有好货。”
“你别强词夺理,”
舒沅被他折腾狠了,这会儿难得没好气,一把夺过吹风,刚要吹,忽而瞧见他自己头发也湿漉漉,贴在颊边,配上那眉眼,莫名有种奶乎乎的错觉,登时心里怪怪的,伸手招他,“你过来,我吹给你看。”
于是场景竟又倏而一变。
他睡在她腿上,她像从前那样梳理他头发,拢在指间,耐心地一丝丝去吹。
期间浴巾险些滑落,她怀疑起这人恶趣味,忍不住随手拽起个枕头便打他,又起身去披了件外衫。
找衣服时,正好翻到自己平时背去上班的文件包,她站在那迟疑了半分钟,还是半弯下腰,从里头翻出一个浅黄色的文件袋。
带着那文件袋回到床边,蒋成一眼看见,果然问她:“这是什么?”
舒沅坐到床边,他脑袋靠上来,吹风机的响动遮过她不正常的心跳声。
“我之前看中了香港一套房子,想买过来,你帮我签个字。”
“副卡权限不是都开了吗,钱不够?”
“不是,只是房子毕竟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给你看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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