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如同炸毛的猫,浑身抖擞,“不、不是,”
继而倒豆子似的开始说真话,“我只是靠在他身上一下下,因为我的头很晕,我没有作践自己,我没、没,我只是想让你吃……吃醋。”
“注意安全。”
蒋成答非所问。
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进去继续,继而扭头离开。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确实算是个一视同仁的绅士,因为此刻他的反应,其实和十分钟前头也不回从舒沅身边走过时一模一样。
一路走,他没忘拿纸巾擦了擦身上风衣袖口。
刚才女孩拽着哭诉时,留下了丁点湿痕,而这片动人眼泪的最终结果,似乎也仅仅只是随着纸巾落入垃圾桶宣告无用罢了——甚至不仅无用,还显得他这次难得耐心过来听上一摊废话的行止愚蠢非常。
蒋成的步子加快了些。
长廊里不时有笑闹声,他沿着来时走过的路掉头往回走。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呼吸了一把难得新鲜空气,他掏出手机,正要联系自家司机在路口等好,边上竟还有人不识趣,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肩膀。
低头,是才见过不久、刚把他撞得狼狈的小胖子。
小胖子本胖舒沅:“这个给你。”
她说的“这个”
,很显然,指的是她高举起而摊平的右手掌心,那几块海绵宝宝创可贴。
话说完,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用途,她又指了指他下巴内侧,指了指自己头顶别刘海的黑色夹子。
“刚才我撞你一下,把你这边刮伤了,出血了,你没发现吗?”
蒋成闻声,摸了摸自己似乎真隐约刺痛的左侧颈边。
至于始作俑者——刚才走道里光线太黑,他并没怎么细看,这会儿低头才发现,原来面前的小胖子并不是天生斜刘海,而是把额前头发刻意全别向一侧,露出一张白且圆的团子脸。
那夹子还不好看,上头廉价的黑色塑料钻看了让人觉得怪好笑。
气氛忽而变得松快了些。
大概和刚才的不虞相比,眼前的尴尬不过尔尔,他甚至破天荒地接受了那看起来过于卡通且幼稚的创可贴,道了声谢,又随口问了句:“我以为你应该撞不到这。
你不才到我肩膀吗?”
这不像他平时会说的话,不过反正,也不会有下次了。
舒沅点了点头,“本来我是不可能这么撞到你的,但是那里正好是个下坡。”
她有些温吞,或许是因为还不熟悉的关系,说话慢悠悠的:“虽然伤口比较小,可还是流血了。
你走得很急,我怕你是有什么事,就在这等下你——你不贴吗?”
“回去再贴。”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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