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不平静。
东厢房里,程罗解了腰带,敞了月白袍,扯松白色中衣,加上偏阴柔的俊颜,懒散的倚靠姿态,别样风流。
徐氏的丫鬟桂桔一进来,夜风刚好穿过程罗的中衣,胸膛半露,白皙而且肌理分明。
程罗用牙签剔着牙,双腿搭在桌上摇。
程罗斜睨过桂桔,分明没有用意,桂桔只觉身一酥,有些腿软。
桂桔是徐氏跟前的得力丫鬟,容貌稍稍逊色,就算天天晃在程老爷面前也不管用。
偏生桂桔自恃聪明,趁着每日徐氏让她给程罗传话时,便动了心思,尔后一拍即合。
“母亲又让你来给我传什么话来着”
分明漫不经心,却酥人入骨,桂桔脸一热。
“这是顶好的笔墨纸砚,太太让我传话说二少爷是个有孝心的,一身的学问给埋汰了真是可惜,永宁郡君想大少爷的学问,殊不知二少爷也是文采风流之人。
二少爷且作了策论,奴婢拿去给永宁郡君比较比较。
二少爷以为如何”
桂桔越说声音越抖。
“且给我研磨。”
桂桔利落的摊好宣纸,用镇尺压着,研起墨来。
程罗悠悠道“红袖添香、良辰美景,夫复何求”
桂桔极程罗这个调,主动邀功道“太太的用意,想必二少爷心里也明白罢。
这篇策论”
程罗站了起身,笔头一淬上浓墨,指尖发力,恨不能把笔头给压坏在砚台里。
程罗的眼睛眯起,如同淬了毒般阴冷。
程罗一手从桂桔的衣襟里钻了进去,揉捏了起来。
桂桔难受的咬唇。
程罗邪笑“我这儿又没人,你只管叫出来。”
程罗捏了几下,便乏了味,把自己的衣裳整了整,开始作策论。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程罗用的是行楷,一手好字刚劲却不过猛,潇洒而且浓淡相宜。
程罗文思如泉涌,很快一篇策论便完工了。
程罗冷笑“满篇的歌功颂德,这下母亲满意了罢母亲为了自个的亲儿,还真是良苦用心了”
“二少爷你”
桂桔一惊。
程罗不屑的冷哼“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要是没这点觉悟,那岂不是连奴才都不如了他大少爷性情刚正,又是家中嫡长,凡事从不愿委屈自个半分呵,这也是巧了,当朝宰相也姓程呢,许是八百年前是一家呢,他大少爷还真有几分程宰相的风骨。
母亲自个压不住他,就拿我来压他。
成天拿庶转嫡来说,我九岁那年他已经中了童生,我十一岁那年他已经中了秀才,如今他连举人都中了。
可是我呢,我童生考不得、秀才考不得、举人考不得,学问做的再好有什么用”
程罗咬牙切齿“就母亲这点心思,休想瞒得过我我明白,父亲和母亲都晓得我有几分才华,但我识时务呀,我作的文章就得跟我这个人一样,谄媚懦弱,没有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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