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禄家的见着机会,还不赶紧赶尽杀绝
筠娘子恨极。
筠娘子把茶碗掷到宋禄家的脚下,宋禄家的惊的往后一跳。
筠娘子轻蔑道“宋禄家的,你给我听好了。
东西是我给奶妈的。
非是我藐视杨国公府,相反这正是我对杨国公的敬重杨国公高风亮节,杨武娘佛诣不浅。
杨武娘赠我与镯,我拿来救了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便是给她积德行善了”
宋禄家的面如土色。
筠娘子封锁宋禄家的退路“宋禄家的,杨武娘如今就在白马寺旁边的避暑庄子里,我倒要亲自去问问,我这镯子是该不该拿来救人了秀恒缠绵病榻,若是杨武娘问了起来,怕是要误会母亲无疑了大夫也说了秀恒这病是被拖出来的,若是早些年治,也用不了几个钱。”
虽说打杀下人的大有人在,但是哪有当家主母愿意沾上的道理这传了出去,江氏的贤名可就毁于一旦。
永宁郡君扭头江氏,面上讥诮。
江氏恨的气都快顺不过来了。
杀下人容易,但是她不留着秀恒的命,怎么拿捏宋福家的这半死不活的人,靠她每月发的那点月例用药吊着,才最好牵制。
如今江氏不占理,江氏闭了闭眼,来只能舍宋禄家的了
宋禄家的忽然灵机一动
宋禄家的想起了一封信笺昨个夜里宋禄还为此愁眉不展来着
宋禄家的扑通一声跪到江氏脚下,声嘶力竭道“老奴是抢了银钱不假,老奴不是为了自个而是为了整个宋家啊我家那口子一直不愿意为这事扰了太太清静,老奴也是不得已才筠娘,老奴说句冒犯的话,敢问是秀恒一人的命重要还是整个瓷窑的下人命重要何况,秀恒每月用的药钱,我家那口子何曾短缺过”
江氏心里有了谱“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作甚鬼哭狼嚎的”
“昨个我家那口子收到程老爷的来信,说是青瓷如今卖的不好,瓷器还有余货,足够后面两个季度的”
筠娘子一懵。
筠娘子整日在瓷窑里,对自家的生意也是晓得大概。
宋家和程家一直是鱼水相连,宋家烧瓷,而程家就是卖瓷的中转方。
程家如今生意做的大了,有了好几艘商船,专门贩各家瓷窑里的瓷器送到京城和各大府县,因为有了禹州知府这层关系,程家还在禹州开了好几家商铺。
宋老爷大半的时间都在游历找瓷土和釉果,家里的下人都签的死契,宋禄和宋福两位管事都是能干的,宋老爷几乎都用不着操心,每个季度程家都会差人来运货。
这就涉及一个问题每个季度要多少个碗、盘、杯、碟、瓶、罐、壶、炉等
程老爷每个季度前都会托商行送信,顶多也就晚上几天。
如果过了十天没有信来,便是按照上季度的数量规格来烧。
宋禄家的磕磕碰碰的把话说明白了,不光是筠娘子发懵,江氏往后一仰,宋禄家的赶紧给她又是顺气又是端茶。
这个季度已经烧了一个月了,这封信整整晚了一个月
再说这世情,白瓷当道,青瓷虽属于彩瓷系,却没有彩瓷奢华,简直可以说是二不像了宋老爷坚持烧青瓷,非要烧出宋家的名头,程老爷规劝过也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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