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娘子也怕回去教宋老爷见了,这便说不清楚了,便点了头。
不光是要换衣裳,还要净面,连头发都要洗。
筠娘子自然不到下人房里去洗,便让芹竹打了水在井边随便解决一下。
庭院里就芹竹一人伺候。
筠娘子抬头正房的门窗关的紧紧实实。
芹竹像是知她所想道“周内司的手推轮子都难,更别说开窗户了门槛没人帮助的话,周内司跨不过去。”
筠娘子除了褙子,里面穿着松石绿的窄裉袄和软烟海棠花的百褶裙,腰间束的很紧。
筠娘子畏冷,所以褙子里面是必穿袄的,窄裉袄就跟贴身小袄一样,将她瘦俏俏的上身和曲线服帖出来,袖子也短袖口很窄,阳光下当初杨武娘送的红玛瑙的镯子灼灼莹光,衬得皓腕如玉。
筠娘子低头,白皙的耳朵腮帮连着曲着的脖颈,侧脸柔和。
筠娘子脸上红辣辣的,直到听到“嘣”
的一声
筠娘子一个抬头,窗子开了一扇。
不用想也知道
芹竹脸色顿变,赶紧撒腿就跑进正房。
“你穿这么厚根本就动弹不得,还给你绑了手,你偏偏开窗子偷窥”
“我就是忍不住想”
芹竹回来给筠娘子擦头发“娘子莫怪周内司想开窗透气,人一站起来就连着轮椅摔倒了”
“周内司有事么”
筠娘子头疼不行,这么一个可怜的人,就是有心偷窥,她也不忍苛责。
“周内司眼睛不是很好,这么远不清的,娘子不要介怀。”
头发在阳光下晒了半干,芹竹给她拢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
芹竹推门之前道“娘子要不要穿件褙子屋里有褙子,娘子都是合身的,是周内司先前让我们去做的,料子是宫里赏赐的,绣工也是全京城最好的。”
筠娘子心头一麻,虽然不情愿,可是不穿的话,穿着窄裉袄就跟穿中衣没差了。
芹竹领着她进了正房,从厅堂的廊道拐到一间屋子,屋里掌着灯,窗户紧严。
倒像是女子闺房,铜镜梳妆台和悬着红色绡丝帐的雕花大床,椅子上都垫着狐毛垫,桌上摆着青瓷梅瓶,瓶上插着晚梅。
芹竹给她拿了簇新的茜红繁花丝锦褙子“周内司料想等婚期到了,至少也春暮了,做的都是春夏两季穿的。”
筠娘子汗颜褙子太紧,根本穿不上去
“你这袄子太厚了,娘子要是不嫌冷的话,我给你拿件襦裙穿穿”
芹竹拿的襦裙是对襟齐胸的,筠娘子脱了窄裉袄才发现中衣领子太高,襦裙腰太细所以的袄裤也要脱的。
筠娘子两腮红透,灯旁娉婷,皓腕伸到腰间,解了中衣的带子。
灯火的光芒催红了筠娘的随着衣裳缓缓露出的脖颈、锁骨、纤细的手臂、姣嫩的腰肢,背后只有红色的肚兜带,一览无遗的香背生霞。
再下面的话
只听“嘣”
的一声
筠娘子大惊失色,指着声音的来源床后面,躲在绡丝帐后面的,已经被芹竹搀起来坐好的周内司
筠娘子慌乱的赶紧套裙子“你你你居然偷窥我芹竹,他怎么在这里”
芹竹一句“奴婢忘了”
高高挂起。
绡丝帐后面只听见刻意压低的绵绵不绝的咳嗽声,仿佛再响一点便把她惊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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