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红蛙当成拥有七八岁小孩心智的“小孩”
,按理说,身上出现这么大的伤口,他不该如此平静的。
他抱有“我要告诉我爸爸,让他扣你工资”
时的态度,或许才更符合常理。
答案似乎已经摆在眼前了,但夏安之感到震撼,有些不想揭穿。
“我不能和你讲家事。”
红蛙低头,不看她。
她提议帮忙处理伤口,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夏安之恍恍惚惚地闭麦。
她觉得红蛙习以为常的态度很可悲,也很讽刺。
一个甚至可以用“刀枪不入”
形容的变异者,竟然遭受虐待不反抗。
夏安之看不穿红蛙了,她突然希望她能秒懂背后故事的思维,下次可以用在其他地方。
红蛙依旧在笑,不出声地痴痴笑。
他转动红彤彤的眼珠,盯着她,“我不和你讲我的家事,你也不用和我讲你的家事。”
红蛙指指夏安之脖颈处不再流血的伤口。
夏安之像被扼住喉咙,吐不出一个音节,她麻木地点了下头。
红蛙瞬间喜上眉梢,指指她手里的东西,问:“你能和我说说,你在做什么吗?”
夏安之手里的东西被她捏出形状,“在做给你的小礼物。”
“礼物?”
红蛙问:“给我的?”
“嗯。”
“真的?”
“真的。”
夏安之坚定回答。
“很神奇,”
红蛙嘿嘿笑:“你是第二个给我礼物的人。”
“那第一个……”
夏安之短暂顿住,“那我给你的第一个礼物,你瞧瞧喜不喜欢。”
她不觉得第一个给他礼物的人,会是他的爸爸。
她扯起一抹笑,把没有装饰的小泥人双手递给他。
红蛙趴在地上,伸掌好几次才克服圆滚滚的体型,触碰到小泥人。
夏安之踮脚,把小泥人稳稳当当地放到他的掌心。
那是她用抓进口袋的第一把黄土捏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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