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寅礼:“真话阵。”
真话阵,阵如其名,入此阵的修士,如果无法用术法抵抗,将会在阵法的折磨下,不停地将肚子里最隐私的话吐出来。
就算天底下最会谄媚的佞臣,踏入此阵后,也会对暴君破口大骂。
林以纾一听解释汗都出来了,她难以想象自己会说出些什么。
要是嘴一秃噜,把自己不是原主的话说出来,肯定会以夺舍之名被处刑。
要是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估计能当场被扭送到封魂阵上。
林以纾急切道,“景公子,我修为低下,难抵此阵,你可有办法相助?”
景寅礼:“殿下可以不用抵抗。”
林以纾:“你我是结课对子,我败于此阵,肯定也会影响你。”
景寅礼:“规则说能维持半个时辰即可,此阵只会让人不停地说话,殿下不必担忧受到伤害。”
就是要不停地说真话,才更可怕!
林以纾:“每个人心中都有难言之隐,更何况我这种被架在危位的,我怕说出口,再也无颜面对父王,也无法面对天都子民。”
林以纾知道景寅礼是个端方君子,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景寅礼:“殿下担心我听到,我可以封耳。”
林以纾:“景公子封的了一人的耳,能封的了其他二人、以及阵法外所有人的耳朵吗?”
林以纾:“景公子,你修为高,肯定有能让我免于吐露真话的法子。”
林以纾恨自己没带个蒜头出门,好熏一熏眼睛装可怜。
其实不用假意熏眼,林以纾一双眸子莹润得很,言语间已经有湿意,水汪汪地盯着景寅礼。
景寅礼收回视线,“有是有可这般,有违常理,对殿下的修为长进也全然无益。”
林以纾走上前,“怎么就有违常理了?常理和规则里又没说,结课对子不能帮助对方。”
“再说了”
林以纾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我都被你拒婚了,连我这、这么一点小要求,你都不愿意满足么?”
林以纾动道德绑架技能。
景寅礼蹙眉,脸上出现挣扎,“殿下,你让我考虑考虑”
林以纾立马扯下袖子,露出皓齿,“景公子好好考虑。”
景寅礼:“”
景寅礼最终答应帮林以纾渡过阵法。
林以纾:“你要怎么帮我,我该如何配合?”
景寅礼:“殿下,还请你先撩起青丝,冒犯了。”
林以纾依言照做,将束起的长撩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景寅礼走过来,抬起手,两根手指按在林以纾的后脖颈上。
林以纾感觉到,有温热的灵力在她的肌肤上划动。
景寅礼用手指在她的脖颈上作符,他略显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蹭过,留下灵力波动的痕迹。
一画完符,景寅礼立马收回手指。
林以纾茫然地摸向自己的后脖颈,笑道,“有点儿痒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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