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不喜欢男人是真的,但也是个实打实的利己主义者,抵挡不住跨越阶级的诱惑。
和江恕结婚后,裴律转行成为一名导演。
有江恕兜底,他有足够的试错成本,不到三年就成为文艺界炙手可热的新人导演,事业到达巅峰。
当然,也不是说他完全不爱江恕,但就像张爱玲的那句话,他也有自己的红玫瑰和白玫瑰。
周济慈便成为那抹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是他唯一的意难平。
这点意难平在再次见到周济慈时,几乎变成一种执念,这点执念甚至让他敢背叛江恕。
但是,裴律还是觉得不够,觉得不满足。
林琅不慌不忙地挑选角色,他看向累得像条狗的裴律,出言嘲讽道:“啧啧啧,你不行啊,济慈很厉害的,你这虚得很啊。”
他原本是想讽刺裴律,谁知裴律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张开疲倦的双眼,两眼中射出一道精光。
就当林琅被他阴沉沉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时,就听到裴律幽幽道:“他怎么把你弄得要死要活的?详细讲讲,我加钱。”
林琅表情扭曲:这傻叉是不是有绿帽癖?
他似笑非笑道:“你要是好奇你怎么不自己试试?”
裴律神色郁郁,他抱着松软的被褥久久不言,良久才语气晦涩道:“学长是个忠贞的人,他绝不会指染有家室的人,我也不会和我老公离婚。”
林琅对“忠贞”
这个描述非常满意,他语气轻快道:“反正我昨晚跟他提起你时,他说他不记得你这个学弟。”
裴律抿唇,神色愈发黯然,他不禁地回想起和学长初见的场景。
他是去学院的戏剧社看演出时,第一次见到学长。
戏剧社每周都有改编的戏剧演出,那周的剧目是《亚瑟王》。
裴律被好友拉去看戏时本来还有些不耐烦,因为《亚瑟王》的故事太烂大街,再怎么改编也很俗套。
裴律自己也是个文艺青年,那个时候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投稿,文人相轻是一种常态,他对戏剧社的编剧不太瞧得上眼。
因为好友扮演《亚瑟王》里的莫德雷德,裴律作为“家属”
,也能够去后台候场。
正当他百无聊赖地在后台等待时,有个年轻男人从更衣间走出来。
男人长发披垂,光艳可鉴,穿着很有宗教仪式感的华丽法袍,外袍上缀满巴拉斯红宝石,领口和衣摆都镶有金丝边,戴着一顶类似教皇三重冕的金色法冠。
从服装上看,裴律判断出他扮演的应该是“梅林”
。
看到后台有陌生人,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搭话道:“你是演员还是观众?”
他纤长的睫羽微微垂着,姿态稍显随意地整理着长发-->>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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