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雪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扶回床上。
月上枝头,林慕雪安抚好萧逾白后已是酉时正。
她取出屉中的鹅黄笺表,胸中冤屈难耐,脸色苍白,一双眼浮肿着,早已没了往日的灼丽明媚。
将写好的笺表封起,林慕雪又亲自小厨房忙活了一阵,等红烧排骨完成后,才唤来春惜吩咐道:“我被禁足,出不了宫,你务必将宵夜和信交到王公公手上,请他呈给皇上。”
养心殿内,景仁帝正批阅着奏折,此时的他眉头紧锁,脸色深沉。
一封封的奏折皆是处置贤妃,惩治嘉辰王,处决林桑晚。
看着王福手里的信和宵夜,景仁帝淡漠片刻,终是拆开,随后道:“去把贤妃接来。”
冷风吹过空枝,扫过林慕雪憔悴的脸颊,道不尽的萧索凄凉。
王福领着她进了养心殿西室,景仁帝已经在里头等着她。
方一进去,王福便退下了。
林慕雪看着低头喝粥的景仁帝,下身福礼,道:“皇上金安。”
景仁帝没有看她,沉声道:“坐吧。”
“臣妾有罪。”
林慕雪没有起身,神情凄凉的望着他。
景仁帝起身扶她,淡漠道:“你有何罪,不过是受父兄蒙蔽罢了。
朕已决定,无论林家如何,朕都不会降罪于你,还会因检举有功,特封你为皇贵妃。”
林慕雪将手垂在两侧,没有起身,脊背挺直,冷道:“皇上是心里有愧,觉得如此做心里便能宽慰一二?”
景仁帝靠近她,柔声劝道:“若你肯,你还是朕的宠妃。”
“皇上觉得还能同过去一样吗?”
林慕雪闭了闭眼,笑得不可抑制,片刻停息道:“臣妾这一生,犯了无数的罪。
生在将门林家,养成洒脱不羁的个性,却又偏偏嫁入皇室,成为宠妃,此为一罪。”
景仁帝紧抿嘴唇,神色冷然地望着她。
“从王府到东宫,再到帝位,为了皇上的宏图大业,臣妾失了本心,央求父兄扶持,此为一罪。”
景仁帝低头看着眼前这个陪了自己近二十来年的枕边人,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手里消失般,紧紧握住双手。
她仰起头,盯着景仁帝,哽咽道:“林家上下忠义勤勉,只因皇上一句镇北王府林家即是皇家倚仗又是南顺国脊梁,臣妾便时时试探,处处防备,甚至同意阿晚留在永都,此为一罪。”
景仁帝痛苦地闭了闭眼,沉声道:“够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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