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娘亲从小栽培的苗子,其身手能力与娘亲相差无几,父王看着娘亲玉面,也得在宫廷与内帷间斡旋一两分。
正临圣上御人寻才肃清边务,三司举荐了他的名字,于是父王毫不犹豫的把他丢了出来。
丢来磨砺磋琢也就罢了,还给他拍进四根毒针开局。
娘亲心疼他,私下传他舒痛法子,并悄悄递来消息:你爹的哨铺铺到了边关青县,给你开通了传信之便,再朝外走,就是辽朝的海津镇,眼瞅着没出路了,因为海津镇的地理位置,抵在了青县的头上。
秋上自然要布置方案,亲自来海津镇过问一趟。
眼下,耶律慕意态恭顺,省了他不少口舌麻烦,还关心询问他的病体。
秋上淡淡道:“四肢不能如常,仅以右臂运些余力。”
耶律慕关心道:“既是不便,不如由如是擢一位手脚伶俐的,来伺候世子。”
秋上照样冷拒,“不用。”
这贵客一进门,目无斜视,矜淡如雪,着实让耶律慕有些惶恐,连忙找些能引起贵客兴趣的话题:“世子不添点饭食么?寒舍简陋,所幸厨娘手巧,听闻还是照您开的单子烧制的。”
秋上随眼一逡,见到锦缎玉桌上,当真有熟悉的菜肴,开口道:“传阿银。”
耶律慕猜测阿银应是随车的属从,回道:“刚听门房来报,佐驾去了偏院歇息,与这儿有些脚程,我即刻唤人去请。”
秋上不置可否。
耶律慕行了礼少陪,到门口吩咐铁匠去找人,再回来时,又听到秋上说:“找谢观微来。”
信使谢观微进退最为持礼,听传自家公子到了,早就候在了院外,与领命寻阿银的铁匠打了个照面。
他进门时,带来一阵疏朗的气息,与各处见礼,有条不紊。
人长得清正秀雅,恰到好处。
他的面相,不会喧夺了公子主的光彩,也不至于落在人堆里瞧不见。
平时就穿了青墨锦袍,往庭前一站,修挺煊赫,彰显了主子别具风仪的存在。
他还有另一用处,就是深度主子的意图,替他传声示令。
果然,谢观微看到公子目光移到车座扶手上,才浅浅落一眼,就朗声说道:“我家公子奉明珠两颗,拜于节下。”
他取下通透的夜明珠,拾进玉缎托盘里,朝耶律慕拱手行礼,“明珠内有萤石,照亮赏画儿,是个雅事。”
耶律慕还礼,“如是才疏学浅,正愁金卷无明光指引,怕不得要领。
如今世子垂示明珠,替如是解决了难题,礼尚需往来,如是斗胆奉上玉尺丝帛,请世子笑纳。”
侍从捧着雪纱般的丝帛与洁白无瑕的玉尺,躬身走到秋上跟前一丈远停下,持礼不动。
丝帛,喻示化干戈为玉帛,临场结盟之意。
而奉上玉尺,有请人裁夺之意。
这两样礼物,道明了耶律慕欲结交依附秋上的意蕴,选择得文雅又恰当。
秋上掠一眼托盘,谢观微进步说道:“多谢节下美意。”
耶律慕点头示意,侍从收拾好结盟的礼物,先行退下。
秋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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