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蓑叶及鱼都划了几道,从上勾芡酱料,汁水淋漓,与白底盘互相辉映。
拿进去给秋上过目,秋上只需闻到一丝味道,就说道:“免了。”
阿银便知遭嫌弃,自己的功夫火候没到家。
乐得独享。
他持箸吃得文雅宁静,反正眼睛蒙着布,就当看不见秋上在一旁的注视。
收拾好盘盏,他问:“公子歇息么?”
秋上回:“你自去。”
阿银先将熏笼烧得旺旺的,再去烧火炕,等着满屋气温暖和起来。
他走到廊边,看到蓑叶有剩余,抓起两团雪,放在蓑叶里,包扎成几个小粽子,然后放在水缸上。
室内燃起了灯,用一层油纸蒙着挡风。
秋上闭目养神。
只内室有光亮,其余地方都是黑魆魆的。
廊中站着阿银。
久囿于黑暗,他已然习惯阴翳处,解开蒙眼布,看着茫茫四野。
雪停,夜空极静,万籁无声。
细心听了一阵,无任何飞禽走兽的动静,铁匠布置的响铃、地陷等已被埋没,只能靠阿银夜晚的值守与警戒。
若是此地只余他一人,倒是好处置,占尽双目视物的便利,一逃了之。
关键是屋里还有个饭票与他绑定了。
那是铁匠当宝贝一样捡来的,不留下来善后,落一句“不可糟蹋人家”
,硬将人塞与他。
他等不见铁匠的回转,心知铁匠已找到庇护的法子,青天白日里,只好自己去市集采办补给,顺便打探一下镇里的消息。
随身携带的一些碎银,是从偏房暗格里搜刮出来的,不用说,当炎颜归家后,觉辛苦攒下的工钱没了着落,回头又得来找阿银麻烦。
阿银收监,身无他物,出来一趟,自然少不了买些小食杂物。
买荷叶鸡时,打听了一下眼路多的人是谁,摊主向他荐了个牙婆。
阿银找到了声名在外的牙婆。
牙婆拿到开口费,利索说了,昨夜里震天一响,盐场那边传来火光,还有官府设哨盘查,不知在找寻什么人。
一些贫民小百姓,主要是汉人,悄悄跟在小贩帮夫后,想连夜出城,结果又被辽人喝退。
“哎哟,要是我说,还往哪儿跑呢?北边都是辽人的地盘,旮旮旯旯打仗,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不如去大家里寨堡,找个主子安生靠着。
进不去的,就跟我一样,乖乖缩在地下城,等着外面翻天。
等天一晴,划拨的划拨,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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