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魏槐檀听着了没,怎么刚好就此时瞥了王祺德一眼。
“不过这些都是一时的困难,是可以有解决方案的。
往长远来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把一楼的展览厅调整一块出来用作排练,又或者我们可以和戏校商量把一些大戏排练放到他们那里?”
这回轮到乐队频频点头了。
魏槐檀讲的这些是目前上海所有院团的共性问题,哪怕对于来自二团昆剧团的笛师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对于一些平日里就在戏校和院团两头跑的乐师来说,如果解决方案是把排练放到戏校就再好不过了。
杂七杂八说了一堆,却和今天他们被抢排练厅的事儿一点不搭界。
谢毓琼只得开门见山地问道:“那往近处看呢,我们排不完就这么算了?”
毓琼说得不算客气,引得几个年轻演员纷纷侧目。
算了是不可能算了的,再过两周就到谢毓琼个人专场展示的时候了,总不能开起天窗来。
“你们看,我这个安排怎么样?我去和后勤说今晚下班以后不要落锁,我们晚上再过来响排,有什么后果我来……”
但魏槐檀话还没说完,王祺德就先有了动作,“不好意思啊魏团长,今天晚上轮到我辅导孩子写作业呢!
晚上就算了吧。”
说完,王祺德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谢毓琼分明听到他开门时好些人被撞到了脑袋,压着嗓子出怪异的痛呼。
排练室内一时间僵持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老油条似的王祺德自说自话一走,连一向爱做和事佬的魏槐檀都冷下了脸。
“魏团长……”
乐队那边忽然传出怯怯的声音,谢毓琼和魏槐檀同时往那边一看,才现原来是徐瑞田想要说点什么。
小伙眉梢鬓角汗津津的,年轻的面孔上洋溢着青春的风采。
魏槐檀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晚上排练,我能替王老师来吗?”
徐瑞田诚恳地向团长问,清澈的眼神里不参一丝杂念。
谢毓琼松了一口气。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毓琼虽然在戏校里和徐瑞田关系很近,两人分别是同届武旦和武丑班上的尖子,常有机会搭档练习或是演出,但后来毓琼阴差阳错被魏槐檀看中带去搭档,便多和前辈们打交道,进团以后更和往日里的同学渐行渐远了。
徐瑞田愿意加班陪他们响排,谢毓琼不能不领他的情。
毓琼主动向四位龙套同学询问方不方便晚上排练。
没想到他们竟爆出一阵欢呼,表示这种向仗势欺人的冯家起围剿的活动一定少不了他们。
另一头,魏槐檀先请鼓师在现有的条件下多担待几分,往后有机会一定和戏校协商把响排都安排到戏校去,今天还请加个班。
转而又和笛师道了声歉,只说是京剧团工作安排失误,害袁师傅大老远跑一趟,只练得两个钟头。
“袁师傅今天辛苦,晚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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