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陵国边塞。
天地昏暗,狂风呼啸,残垣断壁前,有一人驻剑而立。
清风拂过,带来些许血腥味。
血腥味弥漫数日,仍未曾彻底消散于天地间。
蒋崇双手拄剑,这柄剑十分奇特,极长又极重,不像人类使用的武器,刀锋未曾开刃,更让人难以想象它被用来战斗时的模样。
他身上有些许尘埃,他已等待了许久,但仍能继续等待下去。
从他站在这里开始,很多人出现在他面前,有劝他就此收手的,也有劝他好自为之的,当然还有鼓励他继续追求大道的,但这些于他而言,都只是些嘈杂的声音。
他只是在安静的等着他的对手,等那个据说找到新的大道的超凡者,然后跟他一战。
至于输赢与他无关。
天气愈发糟糕,狂风席卷着无关紧要的东西,在死寂的空城里,发出惊人响声,像是亡者低语,又像是猛兽恫吓。
蒋崇很有耐心,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
哪怕风中带来的东西,弄脏了他的衣物;哪怕远处不请自来的围观者们的嘈杂议论,干扰了他的清净;哪怕更远方,安静列队的军队迸发的杀气,始终萦绕着他,但他依旧很有耐心。
在等来他的对手之前,他不准备再挥剑。
因为他的对手据说是一个十分传奇的年轻人,他需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然后一直到能挥出那一剑为止。
在狂风怒卷中,在轻声议论声中,有什么声音从远方悄然响起。
沉默伫立的男人忽而抬头向黄沙尽头的地平线。
有个身影晃悠悠的出现在地平线上,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接近。
蒋崇的气势一变,不起眼的男人突然变成了皑皑雪山,冰封千里,无法遮掩的锋芒遥指远方,在黄沙中,清晰勾勒出笔直的痕迹。
裴绍有些不满,他左右了眼,除去岑朔之外,没有超凡者敢围在他身边,他只好委屈自己跟岑朔搭话道“这个疯子的病什么时候能治治我他现在兴奋的不得了,恨不得直接挥剑。”
“要是治得好,那就不叫疯子了。”
岑朔注视着蒋崇身上几欲破天的剑意,有些许感叹“超凡者之中,他的战斗力堪称当世第一。”
“那是尸体堆出来的。”
裴绍可不惯蒋崇那模样“咱们可说好了,不能让他杀了于灯,不然他还没细说的东西可就随风而逝了。”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蒋崇发疯”
岑朔了他一眼,不耐道“于灯也未必会输,他的能力十分特殊,说不定能跟蒋崇打个平手。”
“蒋崇长剑出鞘,必要见血,可没打个平手的说法。”
岑朔将视线挪回到逐渐显露出身影的于灯身上,敏锐察觉到对方此刻的异样,他低声提醒裴绍“他被激怒了。”
“他跟我们不一样。”
裴绍的目光也投向了于灯“他可是会在意百姓生死的官。”
岑朔没在意他的指桑骂槐,他专注的注视着于灯,做出了他的判断“这对蒋崇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我倒觉得,蒋崇说不定还因此而兴奋不已呢。”
确实,蒋崇确实在兴奋。
他对于灯跟他想象的不同而失望,他想杀的是一位传奇的超凡者,而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但他同时又因对方流露出来的愤怒而兴奋,无论什么时候,敌人的愤怒都是让他兴奋的最佳佐料,尤其是于灯的愤怒如此真挚,如此充盈。
让他不由想到了对方在死于他剑下时的模样,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对方会意识到,他如此愤怒,正是源于他的无能。
无法改变一切的能力,让他只能选择愤怒的面对世界。
而蒋崇不一样,他有足以改变世界的能力,他确信他将永远不会陷入于灯这般的境地中对世界无能狂怒,却无法改变现实。
蒋崇笑了起来,他深吸了口气,将身后传来的血腥气一并吸入鼻腔,才心满意足的开口道“你闻到了吗”
于灯停下脚步,翻身下了翼翅,又解开绳索,让翼翅自己跑开,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才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打量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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