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藩强绷着吹了蜡烛,因为笑岔了气,蜡烛吹了三回才吹完。
跑调的人一般是听不出来自己跑调的。
贺春景自觉唱得挺好,结果才唱到第三句,周围人就一个赛一个的乐趴下了,就算他听不出自己跑调,看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贺春景那脑袋都快低到饭碗里去了,耳朵尖通红。
自己下碗挂面打个鸡蛋,这是贺春景每年生日的顶配,他没怎么给人过过生日,也没什么人给他过过生日。
况且他为数不多的唱歌经历还是在小学音乐课上,一个班五十来个小孩,张嘴跟一群鸭子似的,谁也听不出来谁在嘎嘎啥。
“不是我说,弟弟,都不知道你还会谱曲呢。”
钱益多揩掉了眼角缝里挤出来的泪,冲贺春景咧着嘴乐。
“我不会!”
贺春景恼怒道。
陈藩切蛋糕的手都在抖,劈下几块三角装进纸盘子里,先递给了陈鲜和yuki。
听到胖子把贺春景逗急了,他赶快装了块带着水果和奶油花的墩在贺春景面前,冲胖子佯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还小,声带没育完呢!”
“唱歪了也就算了,他自己居然一点听不出来!”
胖子笑得捶桌子,胳膊上的肉直打哆嗦。
“行行行了,人家耳朵也还在育呢!
谁像你,营养过剩,早熟。”
陈藩从蛋糕侧边刮下几块渣子,打腻子似的抹在纸碟里,丢给钱益多。
“你减肥,吃点这个得了。”
钱益多被堵了个正着,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怎么比你家毛肠还护食呢。”
“去你妈的,没大没小,那是你肠叔。”
陈藩眼皮都不抬一下,筷子挑起餐厅赠的长寿面开始唏哩呼噜吃。
一桌子人又开始笑,贺春景不明所以,他舔了口塑料叉子上的奶油,问:“毛肠是谁?”
“它……”
陈藩吊着挺宽一根面条含糊不清地说,说到一半觉得面条碍事,想咬断,立时被贺春景制止了。
“别咬断!
长寿面长寿面,要一口气全吃掉的,咬断就不吉利了!”
贺春景大惊失色,恨不能把摇摇欲坠的宽面条手动塞到陈藩嘴里去,“鸡蛋也得吃了,吉利。”
“小迷信头子。”
陈藩看他紧张得脸色都变了,从鼻子里喷出一个细碎的笑,三口两口把面都吞了。
抹了抹嘴,又把碗里切成锯齿花型的水煮蛋都吃干净:“行了吧?”
“行了行了。”
贺春景点点头,“长命百岁。”
借着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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