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愈发往外去,不给谢琼琚一个眼神。
谢琼琚自不在意,只搁下茶盏笑道,“可是接下来妾或许会恨您。
贺兰敏转过身。
“这也是妾今朝来此的目的。”
谢琼琚迎向她,“妾想与您聊一聊您的侄孙贺兰幸的事。
其实,他之死,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妾劝母后,早日同您母家兄弟说清了,洗干净妾身上的污名。
您也到了,纵是我背着杀贺兰氏子嗣的名声,但是并不妨碍妾依旧是皇后,亦不妨碍陛下依旧不纳后宫。
“但是,却妨碍贺兰氏同陛下的关系,亦妨碍阿梧与妾的关系。
您这一招数,让吾夫为难,吾子伤心,妾自然生恨。
妾生恨,自然伤不到您什么,但是您还是放眼,这天下初定,朝局不稳,是该让您的母族与陛下同心一体,还是彼此离心,您且三思
香烟袅袅,飘拂在两人中间。
薄薄一层轻雾,模糊面庞,让彼此都不清对方神色。
谢琼琚又稍坐了片刻,并未得到贺兰敏的回应,遂起身离开。
走至殿门边,谢琼琚回首转身,叹道,“母后,其实你该庆幸是妾先动了手,杀了您的侍女。
妾动手,再大的事,也不过是在内闱而已。
是数得清的人命
返回未央宫时,才拐了个弯便在武库附近迎面遇见贺兰敕的车驾。
贺兰敕任司空一职,乃三公之一,亦是位极人臣。
但见皇后辇轿,于礼也该避让。
然经武库直道四里路途,贺兰敕的车驾都稳稳走在最中间。
正午的秋风依旧带着凉意,驾马的车夫握缰的手开始打颤,直到额上一颗汗珠砸在手背,方“吁”
了声,勒住缰绳,停下车驾。
“作甚”
贺兰敕于车厢中发声。
“大人,前头乃皇后辇轿。”
车夫回话。
“又如何贺兰敕于被风掀起的帘帐间隙中见还有半里路,只道“继续走。”
“殿下,这司空大人好大的
胆子。
竟然不趋避车驾”
竹青撩着帘帐,眼愈发靠近的马车,“奴婢下车呵止他,莫伤了您。”
不必。”
谢琼琚笑道,“他若不停,伤的是他自个。
两幅车驾不减速,不避让,于中间道逐渐通近。
终于在丈地处,贺兰敕叫停了车驾,掀帘拱手道,“臣于车中假寐,不知皇后殿下在此,望殿下恕罪。
谢琼琚未露面目,只由侍女见对面车驾趋避在右后,吩咐辇轿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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