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掌中砚。
时光一下回到当年那些琴瑟和鸣赌茶泼墨的好日子。
贺兰泽磨好墨,返身回去坐好,同谢琼琚给他摆弄的半点不差。
“孤明日陪你去把孩子接来,自己的孩子总没有养在别处的道理。”
贺兰泽这几日虽赌气没搭理谢琼琚,但没少做实事,一直着人着那处,保证孩子的安全。
谢琼琚才提笔,闻言有些诧异。
“上月里有一回在王氏首饰铺碰见她了,挺”
贺兰泽想起那日,莫名抽了口凉气,“挺伶俐的一个小姑娘。”
母亲哪里离开的孩子。
他还不至于如此心胸狭隘,容不下一个孩子。
谢琼琚黯淡许久的眼眸中凝出一道光,落笔勾勒他面部轮廓,朗声道,“不必如此麻烦的,妾明日自己回去便好,也能省些时辰,您晨起把银子给妾便可。”
落完笔,她抬眸与他言语,手中也未停歇。
画他,哪里还需他模样
“你要银子作甚省何时辰”
贺兰泽一头雾水。
“契约上不是都写了吗”
谢琼琚换了支笔上色,“妾送皑皑去红鹿山,让她在那处生活。”
“你呢”
贺兰泽蹙眉。
“妾会回来的,契约写了两年”
谢琼琚男人骤变的脸色,手下有些打颤,“您没契约吗”
“您放心,妾会遵守约定的”
“您”
谢琼琚着贺兰泽起身,冷着脸向她走来,手一抖,笔跌在画上,晕出一滩墨迹。
“就是说,两年后你就走了你从未想过要长长久久地留下来”
贺兰泽确实没过那份契约。
那晚不过是他口不择言的话。
他怎是买下了她他们之间何论买卖
这简直是对彼此的侮辱。
可显然,谢琼琚并不是这样想的。
“所以,你今日示好,晨起候孤,晚间作画,是为了给你女儿铺路”
贺兰泽尤觉受辱,“所以,孤在你面前,所谓价值便是供你金银,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谢琼琚虽被贺兰泽突变的神色惊了片刻,但对他所说的话尚觉得匪夷所思。
她尽力平和道,“殿下这话从何说起您从坊中带走妾,本就是”
“休与孤再提那种地方你是觉得很荣耀吗”
“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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