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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仙,我都要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图谋。”
杨文观道:“那你就得弄清楚当年顾家的十宝船船队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卢仲远叹道:“时隔十余年,如今已经是隆庆天下,我该从何查起?”
杨文观冷笑道:“哼,那你来找我,不就找对了吗?这事儿我看普天之下只能问一个人还有谱。”
卢仲远心领神会道:“那当然是你的老师了,徐先生想必也会对这桩奇事感兴趣的。”
这回却轮到杨文观长叹一声,他说:“也许我老师确实会感兴趣,当年他和胡总督也曾经查过这顾家十宝船的事情。
现在全天下没有比问他老人家更合适的了。
可他在应天府的天牢里啊。
要怎么才能见到他?”
卢仲远道:“我有办法。”
“你?就凭你一个靖海卫指挥使?”
杨文观不屑道。
卢仲远又道:“你忘了金紫烟了?她叔叔现在已经是南镇抚司指挥同知了。
求她叔叔帮忙,估计见你老师一面不难。”
杨文观道:“跟南镇抚司做交易,那可是相当危险的。”
卢仲远叹气道:“不做怎么办呢?除了你老师之外,还能指望谁?这事儿一出,这几天月港海贸定然停滞,传言四起,人心惶惶。
不把那福船残骸清除,再做它几场水6大法事,牙行把价格翻三倍都没有船老大敢出海。”
杨文观也赞同道:“是啊,现在月港税银年逾百万两以上,朝廷北疆正是用兵之际,正税之外,天下杂项月港能占三有其一。
不尽快查清事情,让商船出海,你这靖海卫指挥使也就到头了,我看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到北疆将功折罪了。
你现在马上回去准备塘报吧,好几拨御史,甚至巡抚官员都要来了。
我立刻动身去应天府,不管你怎么和金紫烟或者她叔叔做交易,我只管报你的名字就是了。”
“一言为定。”
卢仲远办事向来利落,他头也不回,立刻出门策马而去。
他为了在第一时间来到泉州找杨文观,只回了靖海卫驻地多牵了两匹马,便一个人换乘三马,几乎毫不停歇的疾驰而来。
可怜马厩中的三匹马,浑身冒汗,热气腾腾,刚喝饱水,吃过豆子,又要一路狂奔回靖海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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