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自然知晓自个女儿是个什么样儿的,可一着急她就忍不住“那她不晓得给家里递个信儿老父老母都急病了,她不晓得问一问”
夏暁不免替夏花委屈“她哪里晓得家里事儿啊娘说起来这也怪我,是我没跟她说。”
夏暁心里明镜似得,最晓得夏花的苦。
别癞子头乐意给她办事,那是因为她与他有几饭之恩。
那小子精怪得狠,只要不关夏暁的事儿,他定是不乐意给夏花冒险的。
天天往花街柳巷跑,那地儿又鱼龙混杂,他也是怕挨打的。
七劝八劝的,见夏老太情绪缓和了,夏暁松了口气。
忙又抚着老太太后背给她顺气“娘您说您这话说得亏不亏心花儿您还不晓得什么性子咱们花儿啊,被那楼里的人被得可紧了娘也体谅体谅她,走几步路都叫人管着,孤身一人的在那地儿,您叫谁给她办事”
这样一说,小老太太眼泪又下来了。
夏暁边给她擦着泪边暗暗道,她家花儿怕是像了她们娘,都是哭鬼
定国公府,握瑾居。
下人们暗叹着,他们世子爷这段时日真是忙得不可
开交。
往日这个节点雷打不动地在外头住着的人,这个月都过了五天了,还在在府里。
主子在,下人们紧着皮,主子不在,就喘口气。
握瑾居的下人习惯了每月有十多天日子可以松散,冷不丁世子爷变了,他们真是十分不习惯。
也不知什么时候处理完,下人们愁眉苦脸。
他们这般日日拎着心的,委实艰难。
芍药听着他们嘀咕,瞄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中却慢慢有雀跃涌动。
进了握瑾居三个多月,主子爷出去一趟就花了三个整月。
仔细算下来,她靠近世子爷身边也才小半月不到。
这么一想,芍药心中有些羞,世子爷那般君子的人,都没得空闲来细细她。
芍药理了理鬓发,转头回了自己的卧房。
芍药住的,是握瑾居最好的下人房。
当初,因着她是老太太院里送来的,周斯年身边又用不惯侍女,握瑾居的大方嬷嬷为了跟朝晖堂的方嬷嬷区分,旁人一般称呼握瑾居的方嬷嬷时,前面加个大字便没给芍药安排差事。
芍药不知缘由,只当是周斯年特意交代。
日日过得轻松惬意,她心里热切的欢喜之意就不曾冷过。
对着铜镜细细地照着,芍药小心翼翼地擦了香脂。
纤细的脖颈莹白漂亮,她手下轻了又轻,生怕给上头摸出了印子来。
芍药这人,是自小便最清楚自己长处在哪儿的。
虽说容色比不得旁人娇艳,但胜在于有一身细腻雪白的
肌肤。
往年年岁小的时候,她也曾听有家室的婆子说过荤话。
什么男人都女人一张漂亮的皮,皮越细腻越得人喜欢。
自那以后,她便就更有意去保养。
如今果不其然,整个府里的丫头,就是容色比她美的也没谁能比得过她白嫩。
芍药抹完了脖子,觉得还不够。
她坐在梳妆台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面上染了薄红。
她咬唇了那香脂半晌,终是含羞地拿起了那罐子,心怦怦跳地去了后面净室。
周斯年确实在忙着,出去了三个月,他自家的事务被落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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