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敢妄想广陵王殿下?哪怕搅黄一百场选妃宴,王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今日来赴宴的女客,除却那些围绕荀皇后而坐的宗亲命妇,其余都是那日赴选妃花宴的女眷,对广陵王妃之位或多或少都存了心思,冷不丁叫沈盈缺坏了好事,心里自然有恨,只是碍于颜面,不好作,眼下有秋雯君带头,她们自然不会再罢休。
夫人们还算矜持,用轻蔑的目光侧侧挑上几眼后,便扭过头去兀自暗笑,没再说话。
年轻女娘们可就没这般沉得住气,一个两个都抻着脖子瞪着眼睛,跟厮打了三天的斗鸡一样,不把沈盈缺叨成筛子不算完——
“粗鄙村妇,连香料木都认不出来,还想嫁给王爷?王爷不把她羞辱到泥里头去,我就不姓朱!”
“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到处拈花惹草。
太子殿下就是心太软,否则早把她休回老家喝西北风。”
“王爷敬重沈老将军忠义,每年无论多忙,都要亲自去他陵前祭拜。
她这做女儿的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这样断他姻缘,简直恶毒至极!
真该让王爷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摆正自己的位置,否则真以为自个儿是天上的仙女,什么人都敢觊觎。”
……
那厢沈令宜似乎也终于想起来,自己也姓沈,应该帮自家堂姊说话,于是毅然决然站起来道:
“大家快别这么说,我家阿姊也不是有意疏于教养的。
香料之道博大精深,我研习这许多年,也只是初窥门径。
似这混入流水中的蔷薇水,熏在玉楼上的龙涎,都是宫中御品。
若非皇后娘娘抬爱,曾赏赐给我些许,我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识得。
阿姊自幼生长在边地荒城,没条件接触这些,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还望县主莫要再为难。”
说到最后,她似有些不忍,眼角沁出两颗晶莹的泪珠,怕别人现,飞快摸出帕子,背过身去擦。
一副受尽委屈也要为堂姊讨回公道的仗义模样。
秋雯君却听出来,她这话分明是在暗暗挖苦沈盈缺生长之地荒莽,才致使她缺管少教,粗鄙不堪,当下心情大好,也不管沈令宜是不是也属于“荀派”
,立马拊掌附和。
“沈三娘子此言差矣!
制药和调香本就是一个道理,靠的也都是自个儿的天赋。
这天赋好的,师父随便点拨两句就能触类旁通,成为大家,似三娘子这样;那天赋不好的,你便是拜到九天玄女门下,也是个毫无寸进的木疙瘩。
三娘子这般年纪能有如此成就,已着实不凡,有些人便是拍马,也一辈子追不上!”
沈令宜又哭,“县主谬赞,论才华,我哪里比得上阿姊万分之一?不过是运气好些,恰好能在都城长大,免于边境蛮荒之苦罢了。”
“三娘子就甭谦虚了,凭你的天赋,便是当真生长在那些穷乡僻壤,也会闪闪光,断不会似你阿姊那样永坠尘埃。”
……
两人一唱一和,一阴一阳,配合得游刃有余,颇有种伯牙子期相见恨晚的遗憾,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只怕当场就要义结金兰。
眼神交流间,秋雯君正想拿前两日的花宴丑事再添一把火,让沈盈缺彻底无地自容,就听沈盈缺忽然开口——
“这蔷薇水虽好,却是过柔易散,留存不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