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韫:???
她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哪里脏了。
她转头,一脸莫名其妙,“啊?哪里脏了?”
慕容司韶像是为自己的失手不满,他抿了抿唇,眼眸黑沉,惜字如金,“毛。”
齐韫:“……”
好一阵子无语。
她实在是无言以对,“毛脏了怎么了?又不是不洗,皮一剥,肉一样香。”
慕容司韶难得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爱妃是想吃?”
“不然呢?”
齐韫下意识地反问,“不吃猎它做什么?”
慕容司韶顿了片刻,忽然抬手按了按额头,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兴奋了起来,“不愧是朕的爱妃,果然与众不同!”
说罢,他竟下马,亲自将那只兔子取了过来。
站在马前,笑吟吟地问她要怎么吃。
阳光从茂密的枝叶缝隙中射下来,打在他的脸上,给他的周身拢上了一层微光。
他因为要骑马,他将一侧的衣摆不拘小节地别在一侧的腰间,俊美的不似真人的脸上,此时带着真切的笑意,美好的让齐韫有些恍惚。
……
在慕容司韶带着齐韫骑马狩猎看瀑布吃烧烤的时候,慕容暇那边已经气得将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周围所有侍从全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整个营帐一片乱糟糟。
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头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样子后,顿时蹙起了眉头,他抬手,让其他人都下去,这才看向了脸色苍白的慕容暇。
“王爷现在怒有什么用,老夫早就告诉过你,那齐氏女留不得。”
慕容暇转过头,眼睛有些红,因为怒,额角的青筋都崩了起来。
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刚才用力,又有一些撕裂。
只是在看见来人后,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满腔的怒火,“赵老。”
此人是他母族那边派来的幕僚,从小就跟随在他的身边,教导他。
可以说是亦父亦师。
老头随手找了一张还算能做的椅子,拎起来坐下,缓缓道:“以前还可以说舍不得,如今,王爷还是要今早做下决定才是。”
慕容暇闻言咬了咬牙。
老头微垂下眼帘,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一般,继续道:“王爷心里清楚,活着的可没有死了的有价值,更何况,她现在已经完全倒向了那边,尤其是这么多年了,王爷都没从她的口中得到虎符……”
他的语气拉长,虽然话未尽,但意思慕容暇已然知晓。
慕容暇垂在一侧的手猛地握紧,手背青筋凸起,因为过于用力,肩膀撕裂的伤口渗出了血,甚至浸湿了他的衣裳。
房间里安静的要命。
慕容暇不开口,老头也不说话,只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像是一尊木头雕像,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慕容暇的选择。
过了许久,慕容暇终于开了口。
嗓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就依赵老说的办。”
因为一直从齐韫的手里拿不到虎符,他手下的人已经没了耐心,屡次提出借慕容司韶的手,逼镇北军倒戈。
但因为齐韫是他的未婚妻,二人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感情,但到底是青梅竹马,未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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