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道:“去年小女子家四个人头不假,但年底父母都不幸因病去世,那不成器的赘婿朱煜咋儿个去栖霞山打柴,柴沒打着,却摔得现在躺在床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跟个死人差不多,那样个废物还算个人?”
“好刁的毒舌妇啊!”
窝在被子里头的朱厚照几欲发狂
“那好,两个就两个吧”
胡逆天也很是无奈,乡里乡亲的,当个黄狗子也不能当一辈子,万一有一天退甲归乡,和乡亲掰了生分,又如何再照面啊!
胡逆天收了旷金花两块袁大头,就准备离开
突兀,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涌进一大帮人来
为首的冲着胡逆天就大声嚷道:“胡逆天,你那人头税收得咋样了啊?”
胡逆天小跑着就凑到其面前,“报告团座,卑职正在收取着呢!”
这个为团座的皱了皱眉头“那这户人家征收上来了吗?”
胡逆天道:“征收上来了!
这户人家去年四口,年底死了两口,所以这次只收了两个人头的钱!”
一听只收了两个人头的钱,这个为团座的深为不满,“胡逆天啊胡逆天,本座说你不会办事就不会办事,你按去年那四口收上来好了!”
胡逆天显得有些为难:“人家今年不是少了两口了吗!”
一听这话这个为团座的就很不高兴,声音不免高了八度,“接去年数收上来又怎么样?咱以后不会多还少补吗!”
这话旷金花就不爱听了,忍不住抢白道:“多还少补?你们军阀军队什么时候多还少补过?吃到肚子里的肉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人见过吐出来过?”
这个为团座的被人这样抢白脸色很是不好看,他干咳了一声“不管怎样,正如我们袁督军所说的,我们收的这钱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一听这话,旷金花可就冒火了,“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啊!
好一个袁督军?好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甭以为我们小老百姓就不知道,你们军阀军队其实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不是胡吃海喝、挥霍无度,就是购置军火打内战,坑来坑去都是坑的咱老百姓!”
“好啊,竟然敢恶意中伤我们袁督军来了,来人,给本座把这小娘们捉起来,捉起来!”
这个为团座的声嘶力竭地大吼
然后其身后几个五大三粗的丘八穷凶极恶地就向旷金花扑了过去,一下就把她给押住了
“你们这些土匪,衣冠禽兽!”
旷金花怒骂道
“好啊,你一个小娘们,居然敢骂我们是禽兽,给本座往死里打!”
随着这个为团座的一声令下,就有“噼哩啪啦”
拳脚声响起
旷金花死命挣扎因双手都被反扭住而挣脱不过,不禁悲愤地大呼道:“朱煜,你个死男人,沒用的男人,就这样看着婆娘让人家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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