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宁游霁淡淡说了一声“我先上楼了。”
着儿子上楼关上门,苏雪捶了一下宁衡“你又乱说什么,什么同意不同意,儿子喜欢我都同意。”
“我这不是让他知道严重性。”
宁衡脱下威严神色。
他没见过那小孩,不过听说一个月从年级倒数冲刺到中段倒挺让他吃惊。
就是信息素指数不高,这倒是可惜了。
宁游霁洗完澡,头发也没吹干,湿漉漉,躺在床上浸湿了小半边枕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淅淅沥沥雨声。
又是那个熟悉梦。
夜幕中瘦削背影转过身,半明半暗脸庞始终不清,手里拿着一束花,散发出丝丝缕缕清香。
宁游霁分辨不出是什么花香。
他只感觉熟悉。
宁游霁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没有人回答。
他追上去,等他快要到对面人脸时候,人消失了,地上躺着一束花,白色,没有干枯。
他弯腰捡起来,枝干青绿,花瓣散开,晶莹皎洁,一丝淡淡香味弥漫在雨夜中。
了很久。
直到少年声音再次响起。
他始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宁游霁睁开眼睛,一片黑暗。
湿漉漉头发不知何时干了,宁游霁了眼时间,早上5点。
他从床上下来,刚站起身,心脏狠狠一抽,一股信息素从腺体散发出来,仿如千万只野兽想要撞出体内,又如火山爆发,极其渴望下场暴雨制止他喷发。
一股接着一股信息素蹿动出来,想把上次隐忍下去份量,连本带利一起爆发。
宁游霁撑着身子,走到沙发前从背包里取出aha抑制剂,眼皮都没眨一下,狠狠将针管扎入皮肤里。
一口气将里面液体推入皮肤里,他这次太用力,半根针都扎了进去。
他虚脱坐在地上,额头布满细汗,嘴皮发颤,露在空气中皮肤冷白毫无血色。
上次说犯病,其实只是预兆,这次才是真正爆发。
腺体越来越疼,呼吸不畅,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盒子,拿出一个类似于红符东西。
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像是握住了它就握住了救命稻草。
入冬天,亮得很晚,靠门一角缩着一个高大男生,头和脸都埋在膝盖里,上去像是无人要小孩子,浑身还发着抖。
直到窗外蒙蒙亮,宁游霁才从膝盖里抬起头,兴许是抑制剂起了效果,脸稍微有了丝血色。
他随手扯了件羽绒服,拿起床头柜上手机,出了门。
外面空气如冰碴一般凉,呼进肺里像塞满了薄荷,刺得人心口痛。
宁游霁裹紧了羽绒服,手揣在兜里。
路上行人很少,街道两旁店铺依稀开了几家。
走着走着,路人对宁游霁投来奇异目光,样子都是aha,脸上露出一种挣扎又暴躁神色。
宁游霁没多想,也没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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