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焕听完仍然很冷静,虽然在知道真正原因的瞬间实在太过惊讶以至于说不出话,但他明白瓜田李下这种事在体育界非常要命,但凡有人确定服用违禁药品,与他有过密切接触的选手与同一个教练麾下的运动员都要接受调查,哪怕朋友不是同一个项目都不能幸免。
这种事屡见不鲜,体育新闻里何焕不是没有过,只是花样滑冰的陈年秘辛他确实了解得太少。
“飞行检查也无所谓,我没有吃过禁药,怎么检查也都不能无中生有。
更何况世锦赛之后我也通过了例行检测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何焕真正关注的却不是自己可能要面对的风波,“我有点好奇当年的事情,他和埃文斯是一届的选手吗”
“当然不是,他辈分比埃文斯要大,被取消的那块金牌是上上届的奥运金牌,他辉煌的时候埃文斯还是个毛头小子。”
成明赫对这些知道的清楚,“当年这件事被认为是冬奥会丑闻,闹得很大,我虽然还在少年组也是知道的。”
“我也一样。”
尹棠和成明赫达成了共识,“其实除了我们,肯定还有个人最清楚。”
“谁”
何焕问道。
“当然是安德里安巴拉莱卡了。”
尹棠和安德里安不熟,仍然习惯带上姓氏称呼,“他和盖佐同组,当年小小年纪刚拿下国内少年组锦标赛冠军,后来作为相关人员被拉去血检好几次,还要当听证会的证人,那时候他才多大十岁十一岁这么要命的经历,他肯定记得清清楚楚。”
何焕脑海中忽然闪过世锦赛夺冠后绕场致意时,安德里安那段没有来由的话,记忆的契合给他很大冲击,“盖佐是吉乌斯教练的学生安德里安的师兄”
“吉乌斯教练因为这个被国内取消教练资格五年,因为俄罗斯那边好像必须是有资格认证的教练才可以开班教学,安德里安选择跟着他教练训练的话,就得放弃比赛的资格但后来吉乌斯教练禁令解除,我想安德里安虽然可以参加青年组比赛了,那个时候他已经可能也是不想继续参加青年组比赛,继续远离风口浪尖,才选择在成年组后开始参加国际赛事。”
成明赫
叹了口气,“想想也怪可怜的。”
“所以他来找你干嘛”
尹棠对若有所思的何焕说道。
昨天从练习到最后离开俱乐部,何焕把所有内容全都告诉两人,甚至包括他们争执的分歧也一五一十全无隐瞒。
听完后,成明赫表情极为复杂,“其实如果是他当技术教练,我还有点动心的要知道当年他绰号屠夫,一方面是梅萨罗什就有屠夫的意思,一方面是因为,其他选手都是他冰刀下亡魂,比赛的那个分数差,和屠杀也没有区别。
尤其是跳跃的难度,据说盖佐训练中曾经完成过除了阿克谢尔跳以外所有五种跳跃的四周跳师弟你的萨霍夫四周接三周,实际上他是第一个在国际赛场上完成这个跳跃的选手。”
怪不得能一针见血指出自己跳跃存在的问题,最可恨的是,按照他说的改善方式,跳跃技术真的有很大改观。
听完成明赫的话,何焕也不知道这次见面到底是福是祸了。
“虽然作为选手,我能理解你们这个想法,但我还是劝你们一句,先别设想得那么美好,宋教练那么负责又正直的人,她能让这样一个问题人物带你们吗”
尹棠觉得两个人都在异想天开,“更何况我听说他被终身禁赛后声名狼藉,过得也是穷困潦倒,谁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因为他的品行不端导致你们的成绩受到质疑,那才是得不偿失。”
尹棠的话很实在,何焕当然明白竞技选手要惜羽毛,可他的内心也不是那样坚定拒绝盖佐的出现。
于是他问了个自己都诧异会问出的问题,“所以,盖佐他真的用了禁药他自己当时承认了吗”
“他是在赛后例行检查被发现服用一种有促进红细胞生成作用的糖蛋白激素,检验出的结果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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