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可能快要回来了,我先去煮饭罢,你快些将衣物换下来,别生了风寒,姜汤我给你留着了,要趁热喝。”
姜醉眠弯了弯眉眼:“好阿樱,你对我最好了。”
杨月樱温柔一笑,转身出了柴房。
姜醉眠将他左胸上方那个黑洞洞的血窟窿敷上药渣,再拿干净的布料包扎好,恰好湿透的黑衣也被火烘干了,便又将他的衣物重新穿好。
黑衣盖好最后一条缝隙,流畅漂亮的喷薄肌肉在眼前消失。
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人猛然攥住。
琼玉似的几根长指,仿佛想将掌心里这温热柔软的腕骨直接折断了去。
草席上的人竟然微微掀开了眼,轻飘飘斜睨过来一瞥,讳莫如深的眸色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姜醉眠愣怔片刻,与他对视。
开扇的眼尾狭长收窄,阴鸷冷厉,凶狠的像是要杀人。
实非善茬。
可再不善,也不能杀救命恩人罢。
手腕痛得像是快被捏断了,少女秀眉蹙起,低低痛呼一声。
“你,放手,我是带你下山的人。”
话音刚落,手腕上的力气果然松了。
姜醉眠迅退后两步,抱住自己手腕揉了几下,等她再抬眼看向草席,那人已经又闭上了眼。
要不是手腕上的疼痛还在,她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边揉着手腕边出了柴房,回屋换下衣物,又将杨月樱给她盛出来的姜汤喝了。
姜醉眠出了屋子,却听见门外正好有人在敲门。
她以为是二老从地里回来,拉开大门道:“叔父叔母你们”
谁知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个黑黑瘦瘦的身影,看起来跟姜醉眠一般高。
雨夜视线模糊不清,姜醉眠使劲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那张面庞,黑得像是烧坏的锅底,竟然会是王大娘家的独子。
“王多贵?”
王多贵咧开参差不齐的牙口,不怀好意笑起来:“娘子,谁让你直唤夫君姓名的?”
姜醉眠蹙眉,神色有些不悦。
王多贵与她和杨月樱同岁,先前三人又同在学堂念书。
上月他和他娘王氏来家里提亲,想定下姜醉眠,被杨望平一口回绝了之后,又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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