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姜龄,”
南雪喊了她一声,不再理会周家的事,她只是要听女儿的反思,“这段时间,你想的怎么样了?”
只要她像以前一样听话懂事,不再忤逆她,不再挑衅她,她就接她回来。
她觉得女儿还是需要她的,就像姜仪,她很多事情自己做不好,会向她撒娇,母女两个关系亲密。
送姜龄去这个从小就不亲,没见过几次的奶奶家住了这么久,也算是惩罚了。
她算是递了一个台阶。
偏偏姜龄的性子不知道是随了谁,执拗到让她暴躁,让她说不了两句话就生气。
姜龄说:“想了很多,想我以前就不该让着姜仪,想为什么我不会哭,是不是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想为什么妈妈不偏心我,我明明也很优秀,但在你们面前总是很自卑,这是为什么呢?”
女儿的话让南雪失语,她回答不上来,她甚至不知道姜龄会想这些东西。
她不是在反思自己,更像是在指责她这个妈妈。
南雪的情绪很容易被她点着,既而恼羞成怒。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偏心了?什么叫你不该让着姜仪?你是姐姐让一下妹妹也委屈你了?你上次打姜仪,她都没有说你半句坏话!
你明知道我付出多少心血培养姜仪,就因为没有同等对待你吗?可你明知道我们家的条件,你应该能明白的,你不是小孩子了姜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跟一一完全不像。”
南雪失望地挂了电话。
母女两个再次不欢而散。
姜龄失神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也觉得自己很幼稚,为什么执着于此?
可是委屈不是一时,十几年的累积,她没办法再回到从前,装作自己是个很独立的女儿,不需要关爱的女儿。
——
距离周游的骚扰告白过去了半个多月,他总算消停,不再出现在姜龄面前,陈淮舟做的那个东西生了效。
她还特地去微博上搜了搜周游的母亲,没爆出什么新闻,应该没有连累到陈淮舟。
她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周六,姜龄在家里刷卷子,同时竖着耳朵听对门的动静,她的小房间离门口很近。
最近这段时间她找出了规律,陈淮舟会在每周六、周日这两天来大伯家看爷爷,他会推着老人家的轮椅去小区里散散步,讲一些自己这周生的事。
要推轮椅出门很麻烦,动静会有些大。
姜龄听到声响时,一把丢下了手里的笔,她将一早就准备好的水果盒子装进书包里,出了房间,打开了大门。
对面,陈淮舟正扶着陈爷爷出来,轮椅通过防盗门会有个小门槛,每次都会震到陈爷爷。
陈爷爷每次自己出入,或者由李青梅推轮椅,都不会过分在意这个门槛。
但陈淮舟不是,他会先把轮椅推出去,再去扶爷爷出来,陈爷爷的年纪不适合再复健做义肢重新站起来走路,但他还是需要锻炼肌肉,以防另一条腿肌肉萎缩。
李青梅没有那个耐心,陈淮舟只有周末两天才有时间,他再一次想到了请护工的事。
他最近把自己的游戏投给了几家游戏公司,只是目前都没有谈出结果。
他想着事情,对于姜龄的出现,也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姜龄朝他挥手,也似乎没被看见,于是便顺势跟陈爷爷打了招呼。
“是姜姜啊,你这是要去学校?”
陈爷爷见过姜龄几次,听姜奶奶这么叫她,只知道是个高中生,最近才来跟奶奶住。
这会儿看到她背着书包,就有些奇怪,不由看向自己孙子:“舟舟,你们学校是放假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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